私人信件大有区别,那人不过是秉公办事,和他萧师杰并无关联。
“王大人从来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不然怎么会在武林过得那么苦,身为太守还处处遭人作践…您不是很心疼他么?”
“朕…”
“皇上,糟糠之妻不下堂……”萧安跪下来劝他,“您再想想…”
萧师杰本就有些动摇,可又放不下身段亲自求他,萧安这么一劝,顿时又有了理由,成功说服了自己。
“好,朕去就是。”萧师杰突然从失落状态变得兴高采烈,把萧安吓了一跳。
“记得带上这个。”
萧师杰瞬间明白,满意地看了看萧安。
先帝丧期还有几天才过,天色刚暗下来,街道上仍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出来。萧师杰偷偷从宫里溜出来,只带着萧安。他穿着黑色云纹长袍,只戴着小冠,打扮得很平常。但周身的清冷气质和眉宇间不容抗拒的威严,显示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皇…萧大人,确定是这里吗?”萧安不敢喊他皇上,慌忙改口。
“是。”他又想起了当初和王居逸在门口斗嘴的事情,笑着笑着有些心酸。
“里面的人说太晚了不见客。”萧安丧气地说。
“太晚?再去问问。”
“是。”
“公子,皇上已经亲自来了,公子还是出去见见吧。”侍女劝道。
“我知道。”王居逸心乱如麻,坐立难安。他不敢抗旨,但他又怕见到萧师杰。
“逸安。”醇厚的嗓音在门外响起。看来是侍女放他进来了。
“你来做什么。”王居逸一说出这话,自己都愣了。他在干嘛?这可是当今天子啊!他这可是大逆不道的!
但萧师杰似乎没理会。
“你…好吗?”
“不好。”王居逸用手帕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想见你。”
“皇上不该用这样的称呼说自己。”
萧师杰听出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他叹了口气,“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皇上说笑了,臣哪敢不原谅皇上?”
“那你为什么还不开门?”
王居逸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萧师杰见对面沉默了,又兀自懊悔起来。
“你怕我变心?”
王居逸继续沉默。他想起了宋恪斐说的话。
“臣,早已不求什么真心。臣在武林,人人都说臣是达官贵人玩腻了不要的下贱东西,臣固然生气,可转念一想,不正是这样吗?”王居逸鼻音很重,但声音仍是冷冷的。
“我没有嫌弃你。”
“皇上难道不知,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日好的道理吗?”
“那御史大人不知,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吗?”
王居逸的心里忽然小小地震动了一下。
“臣自知没有什么能帮助到皇上的,皇上不如选一个良家女子长厢厮守,或者是选个有权有势大臣的女儿做皇后,巩固朝纲,也总比我这个不明不白的下贱东西好。”王居逸靠着门,每说一个字都十分用力。
“逸安,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心痛?”萧师杰也觉得很委屈,甚至有点生气,但他还是软着性子和和气气地说道。
“臣不敢想皇上所想…臣日日夜夜盼着回京城,却怕回京城;臣盼着回京城,像游子盼着回家,臣不敢回京城,是怕物是人非,徒增伤心。”
“逸安,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听了很多闲话…现在你怕什么?有我在,你只需要信我…”
“皇上今天说是这样说,以后碰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