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晟摸了摸下巴上长出来的小胡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看是喜脉啊”
王虚实看着他呵呵的嘲讽一笑,无语的问他,“是个啥?”
宣晟沉吟了片刻,“天象说,是个狸猫”
王虚实将手一缩,也不说他说闹了,一下子坐起来,“还不赶紧想办法找滕奇去”
宣晟也不开玩笑了,却还是忧愁,“滕奇,腾胜,两兄弟二十几年前就不知所踪,怎么找?”
王虚实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吗?”
宣晟道:“你去问啊,他不是看上你了吗?”
王虚实道:“我功夫不好,他又会武,还是等领子他们来了再问吧”
“你不怕?”
王虚实笑得一脸自得,“你不是许我丞相之位吗,怎么舍得让我死?”
宣晟一拍他的肩膀站起来,“躺着,本公子去给你问”说罢,拄着棍子便跳了出去。
王虚实看着他踉跄的背影,眼中有些幽暗。
宣晟找到了正在医馆中闲逛溜达的牛余余,“聊聊”
牛余余欣然应了,两人回到屋中,宣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问他,“滕奇在什么地方?”
牛余余似乎知道宣晟会问,半点吃惊也没有,答得更是十分爽快,“不知道”
宣晟盯着他,眼中有些疑惑,“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谎”
牛余余笑着反问他,“我哪句话说谎了?”
宣晟问道:“你武功很好,却痛快的败于我手,为什么?”
牛余余觉得新奇,甚至还莫名的笑了笑,“我技不如人,这也算谎?”
宣晟道:“你说你们闭山不出几十年,那山中的米面从何而来?”说着一伸手止住了牛余余的话,“我看过整个牛头山,并没有种稻谷。
牛头山塌方了,张彪子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你却毫发未损,除非你知道近路才可能那么快下山。我花了三天才走出来,竟然还能在路边遇见你,你是故意在等我。
十年前那个故事也说得漏洞百出,打了十年,竟然不知死对头的底细?那个婴儿就是滕奇吧?牛飒风墓碑都旧成那个样子,你却说他才死,总不会他活着时就将墓碑都刻好了?”
牛余余笑道:“还有吗?”
宣晟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敬佩天下第一夫子,可你自牛头山下遇见我,关于他的安危一句也没问,张彪子你都不愿救,但你却愿意帮我,这些事不够奇怪吗?”
牛余余皱眉想了片刻,点头说道:“确实有些奇怪”
宣晟不想追究牛余余为何骗他,他只想找到滕奇,于是问道:“所以滕奇到底在哪儿?”
牛余余两手一摊,一幅爱莫能助的无奈表情,“我也在找他”
宣晟紧皱着眉头,直直的盯着他,“什么意思?”
牛余余道:“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我和他从小算是一块长大的,我的功夫还是腾胜教的,但父亲确实与腾胜定下约定,就封了山,滕奇外出闯荡,十几年前回来了,但后来他就不知所踪了,我一直在找他,我见你与王虚实在一起,想来也是有地位的人,我等你不过是想找你帮忙而已”
说到此,宣晟还是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说谎?”
牛余余倒是说得很是坦然,“一开始我又不知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说真话?”
宣晟听罢竟觉得有些道理,随即又问道:“滕奇真的是医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