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神情悲恸,他轻轻吹了几句,吹的正是我昔日最爱听的曲子,而后他放下玉箫,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起初只是一个,到后来,我恍惚看见无数个天权排着队,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二哥和武曲星君一同来找我,我却哭着对二哥说:“二哥,二哥,你帮帮我。天权要跳诛仙台,可我拉不住他,我救不了他。他不理我,你帮我劝劝他好么?”
二哥见我如此,只能摇头叹气。
他扶我起来,可我跪太久了,如今想起来也起不来了。
武曲星君本因天权的事怪罪于我,见我消沉至此,心有不忍,便道:“他虽跳了诛仙台,但仍应处于六道轮回之内,兴许你能在凡间找到他。”
我似乎有了希望,那颗犹如死水的心终于也有所反应,我心中一喜,多日以来的不适齐齐涌上。
我听不见二哥与武曲星君说了什么,我只觉得四周变得模糊,唯有天权在眼前朝我笑。
他道:“罢了罢了,你若欢喜,便都依了你吧。”
第45章 第章
我醒来时已在青丘。
我原想找司命问个清楚,却被长姐留在府中。
长姐道:“你如今尚未恢复,待你好了,我定不会拦着你。”
我虽等得及,天权却未必等得及。我不忍天权在凡间受何委屈,只想自幼护在他身旁,保他平安快乐。
我趁长姐不在,跑到天府宫去寻司命,司命却不在,听门口的仙娥说,司命去了阳明宫。
我到了阳明宫前,见几位星君皆在此处。
贪狼星君见我,有些惊讶,问道:“苏淮上仙怎不在青丘安养,这会儿上天宫做甚?”
我道:“我来找司命问问天权在凡间的命格如何,好去寻他。”
司命星君却道:“这回我可帮不了你。文曲星君自行跳了诛仙台,因此前身受重伤,非但仙身被戾气所毁,魂魄也有损。他的魂魄飘忽天地之间,未能入地府,便是入了凡尘,也入不了我这命格簿。”
武曲星君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怕是只能一个个找了。”
我知道武曲星君为何叹气,天权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他们掌天下事,若擅自离职,怕凡间是要出乱子的。
“我去找。待我找到天权,便上来同你们说。”
“那便有劳苏淮上仙了。”北斗六位星君齐齐向我行了礼。
我想了想,问道:“我可能携天权的无为一同下凡么?”
我在凡间寻寻觅觅数十载,心有牵挂,夜不能寐,却怎也寻不得天权的踪影。
终有一日,我在一巷中看见一人,他头带斗笠,低着脑袋,似乎生怕被旁人认出,我隐隐觉得这人便是天权。
我摸了摸腰间的玉箫,想上前去看。
“这位公子”
我站在他面前,想同他说话,他却不听我说,把斗笠压得更低了。
我挡着他的路,他不得不往路中间走,恰有孩童跑过,撞了他一下。
追着孩童跑的那个婆婆赶忙同他道歉。
他道了句:“无妨。”
他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我仍听出了这是天权的声音。
我心中激动,也不顾何君子礼仪,只想掀开那人的斗笠,而我也这么做了。
那就是天权的脸,不论多少年不见,我都忘不了。
我抓着他的肩膀,哽咽道:“真的是你。你可知我寻了你多少年,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他起初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