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说,“我才十八岁。”
“你爸妈是在试探你吧。”邹鑫哈哈大笑,“一个小丫头,你爸妈哪里会催你。”
“我爸妈都是镇子上的,镇子上的女孩一到我这个年纪,大部分都嫁人了。”张琪琪叹了一口气,又说:“幸好我出来了。”
纪千帆在一边压筋,听了一耳朵,轻笑。
“还是男生好,都不会被催婚。”邹鑫无奈地说。
“哪有。”立即有男生表示不服,“一样的催好吗?”
“纪老师呢?”邹鑫忽然回头看向纪千帆,“纪老师回去有被催婚吗?”
纪千帆没有想到问题忽然到了他身上。
他尴尬地一笑,说:“我……还好吧。”
反正他家只有他一个人,也没人催。
但邹鑫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两年相处下来,两人之间也算比较熟了,邹鑫直接说,“你爸妈应该不知道你出柜的事情吧?”
周围几个人听到邹鑫的问题,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纪千帆倒没觉得邹鑫有恶意,他只是觉得很无奈,因为邹鑫这话问得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没有把自己父母早亡的事情告诉身边人,所以他们也并不知道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嗯,他们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
邹鑫叹了一口气,说:“你比我还难。”
一帮人接连长吁短叹,纪千帆不禁轻笑,“喂,你们过个年回来,怎么跟去历了劫似的。”
“过年可不就是历劫吗?要不怎么说年关呢?一年一个关口啊。”
众人皆笑。
练完功后,纪千帆一个人回宿舍,洗了个澡,热气腾腾地出来。
南秋忽然来敲门,说:“纪老师,有人来找你。”
·
纪千帆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大堂。
这个时候,大堂里没有别人,张凯军一个人站在一张照片墙前面,似乎正在看什么。他穿一件风衣,因为身材高大,风衣穿在他身上十分好看。他人又长得俊朗,有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此时双手背负在后面,有点像个大学教授。
纪千帆走到他面前,喊:“张先生。”
张凯军扭头看他,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打扰,不过张先生今天怎么来了?”纪千帆问。
张凯军指了一下放在他脚边的一个纸盒,说:“有人给我送来了一些熏鸡,我一个人吃不完,所以分了几份送给朋友,这是给你的。”
他弯腰拾起用绳子打包好的纸盒,递过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种口味。”
纪千帆惊讶地看着张凯军,说:“张先生太客气了。”
“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不必跟我客气。”张凯军笑着说,“不过,上一次想请你吃饭,不想你没有时间,不知道你今天中午有没有空,能否赏脸一块儿吃个午饭?”
纪千帆犹豫了一下,说:“行,不过,您给我送了熏鸡,那中午的饭我来请吧。”
张凯军也不推诿,“荣幸之至。”
于是,纪千帆先回宿舍把熏鸡放了,又拿了钱包,和张凯军一起出去。
张凯军开车带纪千帆来到一家餐厅,说:“这家餐厅也是朋友推荐给我的,我来过一次,做上海的本帮菜很有一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