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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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而是这群恐怖的驱尸被人练出后,闯入城中大开杀戒所造成的。

    既然此处已有食人的驱尸,那么此处必定不会还有活人,便再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一手握了握手中的刀,江殊殷的另一手仍轻轻蒙着沈清书的双眼。看着他完全惨白的侧颜,江殊殷低头凑到他耳边道:“师父我要放开了,你闭上眼睛。”

    微微顿了顿,他又道:“不怕的,这些仅仅只是低阶驱尸,只是模样丑了些,实际危害没有多大的。”

    此话还未落音,也不等沈清书的反应,他便猛地一把揽过他的腰,脚下轻轻一点,身体就立马腾起!

    手中闪烁着寒芒的刀,劈向几只扑上的驱尸,江殊殷便很轻松的搂着沈清书飘飘远去。

    带着怀中的人,江殊殷去到很远的一处山中。

    此山僻静高耸,山间一片雪白。确定此地再无方才的东西,江殊殷才带着沈清书悠悠落地。

    才一落地,沈清书便低头对他道:“放我下去。”

    这声音的音色,要比他以往的低,也更低沉淡漠。可虽然如此,因为他低着头,江殊殷无法看到他的神情,便也无法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斟酌片刻,他还是很顺从的将他放开。两人落下的地方,是一颗枯败高大的树木。此时虽刚刚进入冬季,但此树的叶子,早已被寒霜大雪所吹败凋零。

    树枝间,托载着很多厚实冰冷的白雪。白雪因为堆积的很多,无形之中已将树木的枝干压弯。每每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干脆的枝干便会一阵摇晃,不由得让人很忧心脆弱的枝干,便会在顷刻之间,折断砸落……

    就像树下的白衣之人一般,被四面八方的压力突然压倒,是亲情、是责任、是不解、是仇恨……如同他身后的树一般,叫人十分担心,有朝一日他会承受不住这些忽如其来的压力,被彻底压垮。

    他的脚尖刚刚落到地上,就猛然间红了眼睛,步伐也突然踉跄了一下。

    这一下,吓得江殊殷立马去扶他。可不等他的手碰到他,他便已经自行扶上身后的枯树,自己站稳。

    他没有面对江殊殷,而是背对着他,捂着嘴恶心一阵。

    等到寒风不知吹了几遭,天上又再次扬下星星点点的白雪时,他才将手放开。

    纯净的雪,静静落在他的发间,像是春日轻轻扬起的桃花,落在他的发上、肩上、衣上,凄美不已,也痛心异常。

    捏了捏手里的利剑,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和淡漠:“我要回去,”微微停一停:“回去杀了他们。”

    最后,沈清书果然回去了。他手持一把锋利的剑,剑身薄而透。像是一块莹透的寒冰,隐隐流转着霜白的灵力。挥舞之间,与天上寒冷的雪映衬起来,有一种锋利冰霜的美。

    让江殊殷感到孤独,以及寒冷。

    毁去此处所有驱尸后,沈清书握着自己的剑,孤独的站在风雪之中。

    头顶,漫天的雪。

    脚下,满地的尸。

    点点落下的白雪,轻盈而纯洁。每每落在他白暂的面上,化为一滴水落下时,总是美得触目惊心。

    就像一位染上罪恶的天神,被困在凡世,无法离去。

    沈清书说:“此剑,名曰灭世。”

    江殊殷微微睁了眼:他曾听说,世上曾有一把魔剑,名曰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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