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嘈杂的声音没有了,因为子弹已经穿过他们的脑神经,永眠于此。
然后,我就得到了他。
他的眼角是下垂的,我细磨他的眉尾,相书上说这种人通常是心地慈软,但唯独对我却硬如磐石。
知道双亲的逝去,他没哭。
知道恋人的人死亡,他没哭。
甚至与我共眠,他也没哭。
远比我想象中倔强,他的冷静出乎我的意料,不哭也不闹,只是沉默,一种叫冷暴力的沉默远比一哭二闹三上吊威力更甚。但当我看见他眼中的血泪时,看见他手拿着碎玻璃划破皮肤时,唾骂着我时,我才顿悟,他不是不气愤,不是没感觉,只是埋得太深罢了。
执起他的手,与我纹路交错的掌纹相反的是条条硬朗清晰,穿过指缝与他指节环环相绕,吻了吻他微凉的指尖。
“嗯……?怎么了?”他微睁着眼,犯困道。
“没,睡吧”我吻着他的唇角,又转战他的鼻梁。
自从抓住他对于莫琪的软肋,他就一直像真正的情人一样相处,但却只是像,像的就像真的。我们彼此睁着眼睛,说瞎话,做瞎事。但我还是像得了狂热病似地想在他身边,至少他的身子现在是真的,不是么。
但这远远不够,我要的是他的全部,无论是身还是心。
所以,我变着法做每天一道各类奇怪的食物,我强迫他用重金属的杯子喝水,服用锌药片……是的,经过精密的计算,我在使他慢性中毒,体重锐减是最初的症状态。我不需要聪明如斯的他,只要他活着,变成傻子也无所谓。
记得那天顾离轩来到我们这时,我们正在用餐。
“萧渝荆,你疯了吗,居然给他吃这种东西。”他盯着饭菜,狠扫了我一眼。
“我的事,你不用管。”我冷冷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脸有些难看。
“我吃饱了”一直默默无语的念说道。
“再吃多一些”我夹了一块肉给他,察言观色着。
“萧渝荆,你需要治疗,你知不知道你的病已经复发的很严重。”他一把扫掉念面前的饭碗,怒吼。
“捡起来,把肉吃了。”我死盯着莫念,莫念望了我一眼,然后顺从地在我脚边捡起那块肉,对它吹了吹,细细咀嚼,吞下。
“好孩子”我笑道。
“你……”
“顾医生,时间不早了,”念打断他接下来要讲的话。
“莫念,他的病……”
“他的病已经好了,不是吗?顾医生”他有些喃喃道。
“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把念圈在怀里。
“你该走了,顾医生。”念眼里满是疲惫,药效已经开始逐渐显现出来了。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我有些高兴地把他拱了拱,“一不高兴就跑到这,嗯”
“把全部摄像机都给撤,我就不生气。”他故作烦恼道。餐后,他又坐在这片家族墓园中,看着水晶兰发呆。
“好”我一打横,想把他抱进屋子里,他却有些犹豫。
“就在这吧”他眼中有极深的疲意。
“你不怕么?”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他眯着眼睛轻笑,“怎么,不敢?”他的指尖轻抚我的唇角,我一把把他扑倒褪去衣服外物,俯身而下,没有任何前戏就在这里进入了他,至死缠绵,一遍又一遍,不曾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