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不至于为了穿衣而发愁。
这天,苏幕从裁缝铺回来,就看到花想容和苏故遥在自家院子聊天。女大十八变,花想容出落的越□□亮了。
“大哥哥,你回来了。”
“师父。”
二人见他回来,花想容甚是随意地打了声招呼,而苏故遥却恭恭敬敬的起身,双手抱拳,行了个大礼,方才坐下继续聊天,搞得他自己像个外人一样。
苏幕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苏故遥对自己这个师父的态度越发的见外了,见面必行大礼,走路从不并排,外人都道脏猴儿仿佛是回炉重塑一般有了人样,可苏幕却总觉得他对礼节的遵守和固执,放佛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堵墙,而这堵墙似乎就在小故遥第一次梦遗那晚筑起的。幸而天长日久,苏故遥对苏幕的关心并没有因为这堵墙而更改,苏幕便也放下心来不去多想。
“怎么今日容容如此高兴?难不成是日子定下来了?”苏幕问。
花想容面目红润,犹犹豫豫,苏幕便知是真的定下来了。
“什么日子?快告诉大哥哥吧!好让我们师徒俩沾沾喜气。”
“回师父,是三日后,刚好是乞巧节那天。”
苏幕听了苏故遥的回答,微微点点头,又笑着打趣道:“成亲前三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容容是不是跑来我家,偷听人家的声音了。”
其实仔细听,隔壁王家,确实热闹非凡,杀猪宰牛,甚至连扯喜布的声音都听的到。
“大哥哥,你又打趣人家!哼!我要去告诉爷爷,不让你做典礼之人了!”
“呦!典礼之人该王家请,还没进门,就想当家主事了。”
“你……哼!讨厌!”花想容被苏幕逗红了脸,小跑去了,只给苏故遥留一句话,“你快些把书找到还给我!”
苏故遥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还心虚的撇了苏幕一眼。
其实苏幕了然于心,猜也能猜到,花想容在大婚前日要的书,还是从另一个男人要,估摸就是春宫图一类。
而且他们俩偷偷摸摸交流此书已经有很多次了,只不过苏幕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罢了。
“唉!女人出嫁真麻烦,还要自己做女红,哈哈!”苏故遥说着嘲笑道:“师父您怕是不知道花想容的女红做的有多差,一想到清平大婚那天要带着那么丑的腰带,哈哈哈……”
“女人出嫁麻烦,怎么?你就不娶了?你要娶男人啊?”苏幕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
苏幕这话一出,没想到苏故遥煞有介事,如同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站起身道,“徒儿不敢,徒儿不敢。”
苏幕本来在喝茶,只是随口一说,苏故遥这样的反应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茶杯,发现这么多年确实是没见遥儿对哪个女子倾心过。
这青春期的男孩就算是真的没有倾心的姑娘,可也该喜欢往姑娘身边凑啊,从来没见过苏故遥主动和姑娘搭话,整日不是练剑就是和王清平讨论些基础医书,苏幕心中不禁起了疑问,状似不经意道:“就算娶了男人又如何,只要你喜欢,为师一定会为你证婚的。”
果然,苏幕看到苏故遥如蒙大赦一般抬起头,眼里闪出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
苏幕和善一笑,不动声色,又问:“遥儿现在可有喜欢的人?是谁啊?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