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整整一天,身后有人来了她都没有察觉。
“娘娘,那些无知小民,您打算就此放过了吗?”
“笑话!我杜若怎可放过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
“娘娘,不能再等了,听说有个铁匠,炼出了祀毒。”
“什么?上古盾器祀毒?”杜若有一丝考量,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冷笑道:“炼成又如何?难道苏幕遮肉体凡胎,还使得了血祭神的东西?”
“娘娘说的对,只可惜了苏故遥,恐怕要为此而亡了。”见杜若肯和他多说几句话,他不禁上前两步,问:“娘娘打算何时惩罚他们呢?”
“我本打算今日就降罪于他们,可现在清平病了,我想再等等,等他好了再说。”
“娘娘……”辛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山鬼给打断,“行了,你先退下吧,别打扰他休息了。”
辛夷正打量着,要不要去京城找那个人来劝娘娘,这王清平分明就是没安好心,却又听杜若命令道:“回来,照顾一下他。”
辛夷看她捂着肚子急匆匆向外走,便知她是去小解了。
“苏公子,您好些了吗?”
一大清早,苏幕坐在药庐院中的石凳子上,闻讯而来的村民亲切的问候。
“儿时旧疾,无碍,无碍。”苏幕答道。
花想容心知,大哥哥患的心疾实属少见,况且是复发,恐怕日子无多了。她一边按照爷爷教她的方法整理草药,一边听着苏幕和众人寒暄。
“谢谢各位的关心,晚辈当真无碍。”许是这几天都起的早的缘故,苏幕面色苍白,嘴角强硬的扯出笑容来。
有两村民压低声音道:“听说苏公子是中了剑,才致旧疾复发的。”
“哦?怎么回事?难道山鬼老妖婆来了吗?”
“嗨!要是山鬼,我与你说这事何用。”
“那是?”
“苏故遥。”此人挤眉瞪眼,一脸八卦像。
“……”那人听了,一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方问:“为何?”
“为何?养不熟的白眼狼呗!”
“杀师谋逆之徒,必遭天谴!”
“怕是听说冶炼祀毒需要苏公子至亲之人的血,才怕的走了。”
“我倒是听说,这苏幕遮,逼着自己的徒弟去……”
“别乱说!”
高升在一旁听着这兄弟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苏故遥,悲叹的摇了摇头。日上三竿,他该回家继续锤炼祀毒了,要不是听闻苏公子病了,祀毒这件事他是一刻都不会耽误的。
他之所以还能继续给祀毒淬火,是因为他的门前,每天一早都有一碗血。正因如此,他知道苏家师徒二人之间的事,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苏故遥,并没有因为贪生怕死而离开。
祀毒这两天,有了质的变化。一碗鲜红的甚至还冒着热气的血倒进火炉里,窜起三尺来高的火焰,高升吓了一跳。那火焰叫嚣着嘶吼着,仿佛被束缚的恶灵一般要挣脱出来。
果然是上古邪物!高升心中如是想,手上却加大了抡锤的力量。
花想容用水瓢给草药浇水,一会儿她还要把草药摘了,然后晾好收起来备用,这是花老村长在的时候每天都要做的事。她一边浇水,一边疑惑,大哥哥的病虽无药可医,可她开的方子却是能减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