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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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梦见一片火海的密林,飞沙扬砾地荒漠,冰冷无尽的雪地……一会儿灼热难忍,一会又是冰冷彻骨,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步伐踉跄着逃离,逃跑。远处,一扇门,开着的,门的正中是张起灵。

    吴邪伸手,一边大喊,张起灵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却慢慢的转身,慢慢的走进门里,门里黑的没有生气,是野兽黑洞一样的喉咙。

    吴邪的手还未触到门里的黑暗,门猛地合上,甚至将他拍飞出去,吴邪醒了。“张起灵!”吴邪坐起,满头冷汗,喘着粗气。

    这是怎么了,吴邪不是第一次梦到闷油瓶,有时吴邪梦到的是他们初遇的鲁王宫,有时是张家古楼……但青铜门是第一次,那么清晰厚重,又让人绝望的青铜门。

    恍惚中的吴邪慢慢清醒,怎么说还只有一年了,去接小哥,再教训他一顿就是。

    “你醒了。”张日山掀起帘子,看着吴邪说。

    “什么?”吴邪注意到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马车,能看见的地面也是土路,开什么玩笑。而探进车里的那个人穿着赭色粗布的马褂子。土夫子间确实有混得艰难的,但这也夸张了些吧。

    “佛爷,那小少爷完全醒了。”

    张启山快跑几步,跳上车前得横板,单手捧着一只海碗,是一碗面糊糊,男人也是一身粗布的马褂,还带有风尘仆仆的疲惫感。“你睡了快三天了,先吃一点。”张启山将海碗捧到吴邪面前,似乎是感觉到吴邪的怀疑,自己先吞了一口。

    吴邪胃部空虚,强烈的绞痛感袭上他的大脑,他饿了,很饿。他动了动自己还灵活的右手,接过男人手里的海碗,先皱起鼻子嗅了嗅,再捧起些海碗,试探的尝了些,面糊糊的口感极粗糙,吴邪看着暗色的面糊,这是糠。吴邪吃不下去,再饿也吃不下去,平时精米细面吃惯的人,根本吃不下连吞咽都会刮得喉咙疼的粗糙米糠,而且糠在吴邪的印象中是饲料。

    张启山看着吞咽困难的少年也实在是没办法,除了这些米糠,他们还只有些粗制的饼子,是用连壳和麸皮都没去的小麦磨碎些草制的,他私下藏的那点肉干也在斗里就全送给了吴邪。

    吴邪把手里的碗慢慢的递回去,说:“我自己有干粮,你把我的背包还给我。”吴邪在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只能相信自己,他首先需要自己的装备还有食物。

    男人接过海碗几大口,呼啦呼啦喝完,倒也干脆,出去后没多久,拎着吴邪的包进入车厢,说:“你这小身板,这三十斤的东西背着能坚持那么久也不容易。”

    吴邪瞪了眼那男人,问:“你们上地后有碰到我的人吗?”虽然吴邪对此并没有存有太大的希望,他总有一种违和感。

    “虽说开春了,但还冷的厉害,这三天里,连只兔子都没看到过,要能遇到其他的活物我一定猎来给你补补,最好有只狍子。那天你救的是我的副官,他我的表弟,从小就跟着我,对我很重要。”

    吴邪斜了男人一眼,也不回答,自顾自打开背包,最上是古籍和竹简子,他看着一车厢的古籍,也不做作,直接将他偷拿的部分放到“大部队”的最上面。背包里空间被吴邪划分的齐整,看样子不像被人动过的,至少吴邪的手往背包下伸到底,摸到该有的冰冷硬物,要对方翻了他的包,这些东西不会给他留着。吴邪贴身藏了一把□□的g25□□,全枪长不到18厘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