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下去吧。”张启山摆摆手,说:“把门带上。”管家纳闷归纳闷,他还是压住了自己滔滔不绝的欲望。
张启山看着吴邪的眼睛,说:“吴邪,你能具体说说你为何在那个剑冢里吗?”
吴邪抿唇,说:“道上的人吃不下那个斗,请我出山,我也好奇,就带上伙计去探了探。”
张启山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为拳,算是应了齐铁嘴的那句话,不是纯良的那辈。他问:“你不是练家子吧?”
吴邪扯扯嘴角,他的身手是差,但从闷油瓶进入青铜门后他也是操练上的,至于现在……不提也罢,不过吴邪还是说:“南派倒斗,讲究‘文’。”吴邪讲一半留一半,他倒斗的方法确实更重观察和技巧,而非腿脚身手。他保留的部分就是穿越时空后,他体质的莫名下降。
“那你怎么会一个人在那个耳室里?”张启山回想起昏暗耳室中昏睡的少年人,胸中传来一阵阵的心悸,是被抛下,被厌弃,还是被暗算了,若是他没有带着人……下面的东西张启山不敢想。
“你有在我身边看到一个匣子吗?紫檀木的。”吴邪回避张启山提出的问题,他在耳室清醒后就没在看到那个匣子,他能想到的解释就是那个匣子被张启山收下了。
“没有,耳室里除了那些古籍外,只有你。”张启山沉默了会:“你带的人是不是为那匣子里的东西背叛你,暗算你后,把你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吴邪摇头否认,但张启山看着吴邪的反应只当吴邪是默认下这个事实,叫他不要再提。
“呼,我知道了。”张启山揉揉自己的眉心说:“你在你杭州家里的地位不低吧?”
“我是当家。”吴邪实话实说,他说:“原本一干道上的活儿都是我三叔的,我三叔失踪后,盘口就成了我的。”
“昨天晚上,是你的人吗?是你可以确定信任的人吗?”
“是。”吴邪回答。
张启山的喉头干涩,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不去。”吴邪惨笑一声,他说:“怎么回去啊?”
“吴邪,不回去就住在这里。”吴邪看着张启山的表情由阴转晴,甚至是有些开心,真是脸色说变就变,张启山继续说:“去杭州的人过一阵就该回来了,先看看他打听到的消息如何,你实在想回杭州我陪你去,若是你的伙计再来找你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从大门走好了。”
“嗯。”吴邪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脑补了一出大戏。
“今天的事谢谢你,我昨天晚上是喝多了,你要出张公馆的话多带点人就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世道不太平,只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依你的性子该与老九处得来,老九号称‘天下第一聪明人’,他对古籍也颇有研究,虽然不怎么会下斗折腾,但在地上的本事一流。”张启山开始絮絮叨叨,“老二的梨园你多可去转转,他是长沙的第一名角,最近几年歇了功夫,但你要讨教什么的话,他的学识也是极渊博的。半截李在九门中排第三。我们三家是长沙九门中的上三门。平三门是……下三中……”张启山不带停的与吴邪扯掰了进一个小时。
“我知道了,不过你告诉我这些事算是什么?”吴邪说:“我不会插手你们在长沙的任何事务。”
“不,你已经插手了。”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