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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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紧绕穿行的人群,让对方得不到喘息的契机。

    他整个人贴了过去,程意被逼到了角落。后座的空间狭窄,傅遥仗着程意喝了酒又处在劣势的位置,抓着他的手搂上自己的腰。

    “知道困了为什么不回家,怕我?还是不想见我?”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轻轻柔柔,像是搂着恋人在留声机里翩翩起舞,还有月光做伴。

    程意的眼皮还在打架,他逼着自己在半眯和闭眼之间对抗挣扎。他残存的清醒在脑中自我忏悔,倘若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笃定不会俗套地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可真是一个万年不变的定理。

    “酒好喝吗?都让你舍不得回家。我也来尝尝。”傅遥是个歪曲事实的实干家,他说的尝尝显然不是指在此时此刻摇着红酒杯对酒当歌。

    右手不知何时又摸到程意的脖颈,像着了魔下了蛊,贪恋地捏了捏。傅遥在他脖子后的手一使劲,扣着他的脑袋吻了下来。

    程意的右手被他牢牢拽在腰上,空着的左手被无力地卡在两人紧贴的身体中间。被迫缩在角度让双腿都无法挣扎伸缩抬放。他像砧板上待宰的小鱼,奋力地甩动脑袋以摆脱傅遥调情似的亲吻。

    傅遥几次的亲吻都落了空。这叫他有些受伤,但他转瞬又被无名的嫉妒掌控,无法控制地想到程意对着别人巧笑嫣兮的模样。

    那些场景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像幻影一样,似真似假,他在幻影里气得发抖,只觉得妒忌的火焰烧到了他的五脏六肺,他想,就算在火海里粉身碎骨也不能放开程意的手。他斩断了自己出逃的生路,无路可退。

    程意已精疲力尽,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空档还要阻挡傅遥的侵略。他沙哑地喊了一声,“傅遥,你不要逼我!我们……我们这算…什么”他喝了很多的酒,每杯都不一样。胃里翻江倒海,不是想吐,是一种生理性催生的厌恶。

    如同被推到悬崖之巅,往下是云海茫茫深不见底,侧身是险峰料峭岌岌可危。傅遥踩着碎石块亲吻他,说如果推开就一头跌进这深渊万丈。

    他害怕极了,这是他的弟弟,从前他爱着疼着,哪里舍得让他受苦受伤。可他料准了他的心软,逼着他在痛苦边缘苟延残喘,他快要疯了。这场较量,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傅遥恨极了这副神情,程意眼里的质问灼伤了他。他哪里比不上那些他爱过的女人,就连酒吧的莺莺燕燕都也许能获得他多情灿烂的一笑。

    他明明这么爱他,恨不得掏心掏肺,恨不得把自己掏空了给他。他只不过想得到他的拥抱,他的亲吻,想分享他的忧愁,他的喜悦。

    “你不是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你总是有办法叫人伤心”他的手指移到程意的下巴,力气大到在上头留了浅浅的指印。

    程意疼得脸色发白。傅遥咬住他的下唇啃了起来,程意眉头拧得更深,只感觉对方辗转后的舌头洪水猛兽般冲了进来,在口腔里肆意掀起腥风血雨。

    他发出断断续续“呜呜”的哀嚎,舌头被卷的发麻,傅遥慢悠悠扫过他的敏感地带又急切掉了个头往他深喉处顶撞。

    嘴巴被迫大张着承受来自傅遥的侵略,交合的唾液沿着舌头的分离从唇边淌落。

    比起走投无路的承受更可怕的是来自深处被撩拨的快感。程意推搡的手无力地垂在了一边,他在纵容自己的弃甲投戈中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