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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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全出来,光的温度,还有已经排了长龙的打包队伍,都在路上蒸,阮佲冒了一头的汗,正想擦擦汗,顺便把嘴角的也消灭了,关闻鸠手一伸刮了下他嘴角,那白芝麻粒就到了关闻鸠嘴里。

    阮佲赶紧低头捧着碗喝汤,左眼右眼一齐瞄,可除了忙着扫二维码付钱的人外,谁也不往这桌上的两人看去。

    阮佲舒了口气恶声恶气地说:“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揍你啊。”

    他耸耸肩,完全不在意。

    阮佲还不打算放过他,说:“你说吧,怎么受死?”

    “你想我怎么受死呢?”关闻鸠沾了水在桌上写字,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说上画爱心,一个又一个的爱心,旁边是阮佲拼音的缩写。

    阮佲闹了个大红脸,感觉浑身都在出汗,愈发觉得不解气不行。

    偏偏关闻鸠还自得自乐,说:“左右么都是要被你闹一顿的,随你怎么弄,我还能说不么?”

    看看,多么不情愿的句子,但就是说出了些其他的意味,造就了不单单是一句简单的话,而是拐着弯说着求爱的话——其下没皮没脸,暗地里调戏的时候还少么?

    关闻鸠本意是想看人脸红,阮佲脸红最是可爱了,好像连每根头发丝都被影响到,软软地蜷缩着,不想阮佲转了转眼睛,和他说:“那你留胡子呗。”

    关闻鸠面上有一瞬间空白,好像耳朵失灵了。

    “啥?”

    “哼哼!”阮佲得寸进尺,预备在树上架起香蕉炮弹,对准了树下这个可恶的男人,“小梁和我说的,她去看了骆驼和大胡子美男,现在要给全世界的胡子都修出个不同的形状,打上造型,所以呢,关先生我观你器宇轩昂,是个好苗子,何不随我前去修修胡子?”

    “这……”关闻鸠刚提声,阮佲紧接着又说:“哇塞,刚才谁说随我怎么弄得么?你的诚信呢?这样可不好。”

    说完竖起一根手指在眼前啧啧配合着摇摇,他的香蕉炮弹无一例外都打中了男人的脑门,一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没缓过来。

    眼前只有阮佲得意洋洋翘尾巴的场景,这心里无奈,但嘴巴很诚实,差不多是要亲昵地捏个鼻子,骂小皮猴了。

    阮佲则不等回话,就帮他认下来,等着摩拳擦掌,好好给他挑个造型,不知道小梁的实践成果如何了。

    两人气氛正好,却又不请自来,有了第三人,一个小桌子本就只能坐下两个人,这第三人不仅注意不到关闻鸠的蹙眉,还拖了拖椅子,挨得更近了些。

    “老板好啊。”

    “你是?”

    来人咧着嘴,说:“老板记性不好哇?我是小石的朋友啊!”

    阮佲打量了一下,这友人依旧穿着像没洗过的旧背心,拖拖拉拉的一身,人字拖灰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从泥灰里扒出来的。

    大概有蚊子,友人在破掉的洞里挠痒,“诶哟,这死蚊子,看我逮到了不拍死它。”

    阮佲动了动脚,闷头说:“哦,是你啊。”

    “老板记得我啊?”

    “唔……还行吧。”阮佲答非所问,大概觉得这人是来套近乎的,又因为是小石的缘故,所以阮佲不曾赶人,反正他和关闻鸠也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