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被他逗笑:“过奖,过奖。”
顾致踹他一脚,笑骂:“妈的,能不能谦虚一点。就是想跟你说,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他答不答应,答应了是好事,没答应也无所谓,大不了重新再追而已。”
陈恪提着酒坛与他碰了一下:“行,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多了。”
顾致笑:“其实一直希望我们能保持这样的关系。”他突然转头很正经的看着陈恪道:“你得相信,做兄弟的一定是在背后支持你的。我不想你把我当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希望我们是兄弟,就像我们小时候说的,一辈子的好兄弟。”
陈恪转头看他:“嗯。”
顾致抬头看着天空:“所以我从来不让你们这群人跪我,因为我觉得这样不行,就算那是在上朝,就算这样那样,总觉得一个形式就能变了味。但是我当时刚刚做皇帝的时候也比你当上将军的年龄大不了多少,我当时下令你可以不行跪拜礼之前,我挣扎了很久,我觉得肯定会有很多人反对,很多人还会骂我怎么怎么的,可是我还是做了,我第一次使用一个皇帝的强制权利的时候,很爽,既是那种权利带来的至高的愉悦,也是我满足了我心中的那一点点小小的,不愿宣之于众的心思。所以,其实你只要去做了,就会发现,一切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艰难。”
陈恪低着头没说话,顾致喝了口酒继续说:“我一直看着你长大,我是五岁的时候看到你的,你当时就那么点大,路都还不怎么会走,父皇当时把你放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就在想,他挺可爱啊。后来父皇对我说:‘太子啊,以后你就带着他。’后来我就陪着你长大,看着你从摇摇晃晃到锋芒毕露,看着你张开羽翼越飞越远,我能做的只是坐在这个高不可攀的皇位上为你扫去一些我力所能及的障碍。所以我帮你成了将军,所以我帮你澄清赵均,所以我也帮你把他留在你身边。”他转头看了看一直没出声的陈恪:“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建赵均的府邸吗?”
陈恪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抬手打了顾致肩膀一拳:“谢谢。”
顾致笑:“应当的。”
大家都是兄弟,应当的。
赵均行加冠礼的宴席摆在了晚上,中午只是在拂金酒廊包了一个雅间,几个兄弟合在一起吃了顿饭。
余将淋递给赵均一个盒子,道:“拿着算作送你的礼物。”
赵均本来想打开看,被余将淋一把按下,摇摇手:“不行,回去再看。”
故谈也摸了一个小小的的东西出来,用紫檀木盒装着,在赵均接过之前也道:“别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