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营一连士兵的情绪还是比较稳定的,除了有一托关系调回城内,人员也是比较稳定的-==网==-战前动员会开了好几次了,大伙都摩拳擦掌。城里的宣传队也非常活跃,除了宣讲中国同盟军的政策就是编演苏联兵欺辱新疆百姓的小话剧。
现在的新疆人开始恨苏联老毛子,觉得修正主义比帝国主义还坏!现在终于每人都配备了一支枪、十发子弹,枪虽然老了点儿,但是,士兵们还是把它擦得铮亮。
今天,天刚黑,班级以上干部就在营地会议室又召开了一次战前动员会,上峰要求所有部队都要行动起来签订敢死队“军令状,”而且要求班长以上干部必须全部参加。
那时的新疆还很落后,所谓的会议室也就是一间土坯房,房间里放上条桌和比扁担宽不了多少的条凳,前面倒有一张讲台,墙上还挂了一块裂了缝儿的小黑板,连长萨迪克与副连长艾尼瓦尔并排坐在讲桌前。
现在没有电,油灯放在讲台上,一切都显得那样昏暗不清,油灯的气味儿加上几名班长嘴里喷出的烟雾,和并成一股很怪异的味道。灯光将萨迪克的身影投放到墙上,模模糊糊很高大,他这人很有口才,在军中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讲起话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他先讲了一通中国同盟军传来的喜讯,接着起身吼道:“哈密的百姓已经从水深火热之中脱离出来了!中国同盟军万岁!赵司令万岁!”
“中国同盟军万!赵司令万岁!……”下面的干部们紧跟着喊了起来。
正当大家呼喝正酣时,会议外面突然响起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突然,门被外面的人一脚踹开,一股高原上夜晚的冷风窜了进来,油灯像是害pà
般地忽亮忽暗地闪烁着,屋内人的身影也在墙上剧烈地晃动。
只见十个端着枪的一连士兵闯了进来,众人吃了一惊,都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一名排长起身吼道:“小嘎子!你疯了?”
那个叫小嘎子的士兵吓了一跳还咬牙不理他。
此时,他们的后忽然出现了四名身穿另类军装的大汉,为首的大个子长满络腮胡子靴跺得地面‘咚,咚‘直响嚷着谁也听不懂的俄语。
另一个稍微瘦点地小个大概是翻译:‘全都举起手来!‘他讲汉语就像公鸭被踩着脖子。‘你们地连队已被我们占领!你。举起手来!‘他拿枪指着连长萨迪克。
萨迪克下意识地举起。面对黑洞洞地枪口。萨迪克也不知dào
怎么能会失禁。尿液完全没感觉地便排了出来。没有身临其境地人是体会不到那种紧张和恐惧感地。萨迪克想。“完啦。这回准完啦!怎么这么突然?如果在战场上两军对射。我才不怕呢。可他妈地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平时萨迪克总觉得死神离自己很遥远。其实它就藏在自己地身边。人地一生都要见一次死神它地确很狰狞很恐怖。萨迪克忽然想起来自己年迈地双亲与还没有迎娶地美丽妻子……。
个子还在翻译络腮胡子地话:‘我们是东土耳其斯坦地独立军在苏联友军地支持下。我们将要带领新疆地广大民众逃出盛世才地军阀统治。所以。需yào
你们地密切配合!谁要是不投降我们。死亡就是他地下场!还有也别妄想着逃跑与背叛。你们都知dào
苏联人地情报是很准确地!外面都是我们地人。赶快决定吧!接着小个子从腰间拔出了一把三十多厘米长地匕首。看样子他要用刀结果反抗者地性命。
萨迪克偷偷看了一眼副连长艾尼瓦尔。他也举着手。
这时腮胡子又‘哇哇‘地咆哮起来。
‘长官说了。我们地忍耐是有限度地。如果你们再不表态就把你们全枪毙!‘小个子译道。
这时,小个子见到还没有人开口即上前揪着一名排长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快说!”
吓得那名排长不住地朝后缩去,但就是不开口。
络腮胡子不知为什么忽然拽了拽小个子的衣角,与他嘀咕起来,指指萨迪克又指了指门外又指指腰间的枪。
萨迪克的脑袋嗡的一下,看来是先要把自己拉出去枪毙。杀鸡给猴看!我这个连长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冲在了最前面?
个子提枪朝萨迪克走来。
“去你娘,拼吧!反正是死。”萨迪克不由怒火中烧一把将油灯胡撸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