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堡!”
吴老六家大业大,决断时更多了些顾虑,他看着对面说道:“对面可是虎翼军……还有三四千人官军,哪是这般容易胜的……三哥,这堡中还有我吴业的妻儿,我一走,他们怎么办……难啊难啊……”
张信薄怒道:“老婆如衣服一般,想换就便!凭我们的功夫,趁乱冲出去便是!再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对!”
吴业终夜不语,独自渡过寒冷的一夜,第二天有堡丁发现堡主的白头竟一下子多了不少,他在聚义厅召集两个兄弟继续商议事情,张信和陈刚夏一见面就发呆了:“六弟,你这是……”
吴业满脸的无奈:“都是六弟我不好,害了二哥下了大牢!又败尽了吴家堡的基业,对不住两位兄弟,实在对不住!这堡中有我吴业的父老妻儿,有我全旅二百六十三口……有几百老弱,还有几百跟随我这么多年的弟兄,实在对不住他们!”
“雨小将军这人,军纪倒是极严的!我也是久仰大名,只是杀伤得多,这军中将士难免会存报复之心,到时候我便是吴家一旅断绝的千古罪人了,也害得这么多好兄弟!我一个逃出去又有什么用?到如今也只能自缚出降!”
说话间老泪纵横,很有些英雄未路的感觉,陈刚夏怒道:“这怎么成!世上只有战死沙场的陈刚夏,哪有屈膝投降的陈刚夏!”
说着,他大吼一声,快步跑出聚义厅云,不多时只听一阵喧哗声,接着厮杀声响成一片,吴业泪流满面,一个堡丁快步跑过来流着泪报告道:“陈副堡主带着十多个亲信兄弟杀出堡去,还没到敌军面前就中了火器连射……”
吴业在箭楼上遥遥地看着陈刚夏的尸体,他身上中了几十发弹丸,通身是血,只可惜这大好男人,还没近敌就已然战死了,一起冲出去的那十几个亲信也是全军尽没。
看着火器的威力,张信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吴业苦笑道:“三哥!咱们兄弟这么多年,咱只求这一桩事,我身后请您多加照顾四哥的家人,也请多加照顾我的家人……”
张信没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
堡门猛地被打开了,围堡的官军立即全神戒备,防备着堡丁再度冲杀,许久才只见一个中年汉子被绑得结实,跪在地上朝着这边跪了三跪,然后才说道:“吴业罪大恶极,现特来自缚请降,请雨小将军能宽恕堡中老弱!”
官军先是犹豫一会,不多时雨小将军只带了几个官兵走了上去,他向吴业一鞠躬:“吴堡主深明大义,雨辰敬服得很!自当保得堡主一家平安!”
吴业跪在地上,口呼:“多谢雨小将军大恩大德!这是堡丁名册,这是小人多年不法所得……一并献与雨小将军!”
吴家堡既降,雨小将军赶紧让虎翼军挑精兵控制堡中要害和库房,却不知此时张信瞅了空,提了轻身功夫从吴家堡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