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的官员和将领,都认为这次李昂与哥舒翰之间定会有一翻龙争虎斗。〈?
抛开李昂是皇孙的传言不说,单论功劳和声望,李昂已高出哥舒翰许多,加上他还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而职位却要屈居哥舒翰之下,换了是谁心里也不痛快啊!
心里不痛快就必然要宣泄,加上之前李昂和哥舒翰之间有些矛盾,接下来的日子还会太平得了?
大家现在几乎是一边倒的倒向了李昂,哥舒翰虽然是陇右节度大使,但两人真斗起来的话,大家认为他多半斗不过李昂。
李昂不仅用兵如神,打得吐蕃人闻风丧胆,内斗也相当在行啊!
当初李昂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兵曹参军,对阵堂堂的陇右节度副使董延光,想想吧,董延光如今安在?
到了如今,李昂已今非昔比,哥舒翰新官上任,威信未立,功劳又不及李昂,拿什么和人家李昂斗呢?
就连同为王忠嗣提拔起来的李光弼,也不看好哥舒翰,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私下去劝哥舒翰且莫主动去招惹李昂,如果李昂有什么挑衅的行为,能忍也且忍着。
就在大家都认为李昂会给哥舒翰难堪的时候,李昂却做起了甩手掌柜,每天除了与陇右的官员或将领喝喝小酒,军政事务一概不理,这让大家奇怪不已。
陇右的严寒来得早,一场白雪落下之后,整座城都笼罩在茫茫的白色之中,凛冽的西北风日夜地刮着,这样的季节,往年商旅剧减。但今年有些特别,赶来陇右的商队反而多了,街上驼铃声声,热闹非凡。
这次唐军横扫大非川,共俘获吐蕃近三万帐,马牛羊数百万头,这其中蕴含着大量的商机,商人们岂会不知道?因此,再大的风雪也挡不住他们的脚步。
李昂带着伍轩等人,从城外打猎回来,城门下几个商队你要进我要出,互不相让,挤成一团。守城的兵丁本来还在努力维护着秩序,一看到李昂,立即急了,“李大夫回城了!快让开!快让开!”士兵们生怕慢了一分,又是大吼,又是鞭子,急吼吼的把商旅行人赶到两边,让出中间一条道来。
李昂打马进城时,对守城门的士兵说道:“以后右进左出,谁敢乱来,给我抽他!”
“喏!”
李昂刚过城门洞,就听就路边一辆马车上传来兴奋的叫声:“李郎君!李郎君!”声音很熟,李昂扭头一看,不是黄四娘那丫头红杏是谁?
“红杏?你怎么在这里?你家四娘呢?出了什么事?”李昂一脸惊诧地问道。
红杏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过于兴奋,她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满怀惊喜地答道:“李郎君,我家娘子就在车里,我们是专程……”
“红杏!”车内突然传出黄四娘的声音,“休得胡言乱语。”
李昂听到黄四娘的声音,脑海中立即想起上溪村那个宁静的小院来,只是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连忙道:“红杏,跟着我先进去安顿再说。”
“嗯嗯,李郎君前头走,我们跟着。”
这时车那边斜插出一骑,李昂一看,不是野戎城黄宜是谁?黄宜当即翻身下马,拜道:“下官黄宜,拜见李大夫!”
见到黄宜,李昂有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初他被黄宜等人当成吐蕃奸细抓回野戎城,险些死在那间阴暗的小石室内。
李昂真没想到,会在陇右见到这兄妹俩,他诧异地问道:“黄兄,你和令妹来陇右……这是…….?
黄宜再拜道:“下官被调来陇右,以后还请李大夫关照一二。”
李昂恍然道:“原来如此,好说,好说。”
“至于舍妹,顺便来看看陇右有什么好营生,她强要跟来,某也拦不住。”说起这事,黄宜的神情有些妞妮,显得很不自在。
李昂也不禁干咳了两声,说道:“黄兄,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是益州故人,千里迢迢来到陇右,就先到我府上安顿下来再说吧,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黄宜连忙说道:“李大夫盛情,下官感激不尽,只是下官来赴任,还是先到使牙报到为是,免得别人说闲话,等安顿下来,下官再到贵府上去拜见李大夫。”
黄宜坚持先去报到,李昂也不好拦着他,便由他去了。
黄四娘的马车跟着他回到府上,一路上,黄四娘一直没有露面,直到车子进了大门停下,李昂上前掀开车帘,才算见着她。
黄四娘没有多大变化,还是像春药一般令男人着迷,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烟雾迷离,脸上似笑非笑,分外妖娆。
她上身穿一件耦丝对襟襦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