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殷如墨和修媛,还有敛心和费扬古,四人结伴而行。
为了躲避道门的盘查,敛心让费扬古打扮成女孩子,和修媛姐妹相称。费扬古玩上了瘾,不时对着殷如墨扮鬼脸,一口一个姐夫,喊得十分开心。
“殷大哥,你就当是照顾伤员。”
敛心厚着脸皮摇身一变,直接变成一个白发老翁,挤眉弄眼,自称是殷如墨的老丈人,上马车要人扶,下马车要人背。
殷如墨背着敛心下车,脸上不动声色,其实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小妖道。他一边走,一边腹诽:就这精神头,哪有半点儿像一个身负重伤的人?
一路上,殷如墨一直很小心,绝口不提天机宫主受了裂神之刑的消息。万一刺激到这个小魔头,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子弟都在关注这件事,躲也躲不开。
出平阳城三十里,有一个戴工镇,路边唯一的一家茶肆没有招牌,只在门前插一面青布旗子,迎风招展。酒旗上还挂了一串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茶”字。
时值晌午,修媛走累了,一行人在茶肆中休息。
茶肆门边的位置上,坐了一个僧人,和一老一少两个道士。
只听那和尚说:“你们接了鹤羽令,不去打探鬼卜的下落,却躲在这里偷懒喝茶,当心太一道的人收拾你们。”
老道士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式,压低声音说:“道门要变天了,据说东昊神君想当天下第一,还想夺造化玉碟,跑去挑战天机宫主,结果被天机宫主一尺子给打死了。现如今,太一道群龙无首,连一个天罡弑神阵都凑不出来。这当口还捉什么鬼卜?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们撞见那个小祖宗!”
小道士连连点头,附和道:“听说鬼卜是妖神后裔,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九大仙门的高手在莲华寺中围剿他,被他连杀七人,突围而出。不是我们不遵鹤羽令,实在是打不过啊!”
和尚摸着光头,感叹道:“鬼卜少
(本章未完,请翻页)年得名师,小小年纪就扬名立万,真是羡煞旁人。我要是能拜在天机宫主门下,我也横着走。”
敛心正在喝茶,听见他们这一番议论,直接呛住了,咳嗽道:“横着走的是螃蟹。”
殷如墨微微一笑,替敛心斟了一杯酒。心想:看来李安封锁消息很有一套,这些人还不知道天机宫主受了裂神之刑。
“今天晚上就到洛京了,敛心,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殷如墨抿着嘴,默然半晌,才说:“我想见老爹最后一面,你能不能送我回府?不要惊动任何人。”
敛心狐疑道:“难道传言是真的,你真的被殷天祥给扫地出门了?”
殷如墨道:“没那么严重,我和大哥之间只是有点误会,将来大哥会明白的。”
有些话,说出来也难以让人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殷如墨的志向不在官场,也不在聚宝阁。
哪怕殷洪立了分家的字据,殷如墨也没想过要和殷天祥争夺遗产。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