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一是太监,二就是锦衣卫。
而这6柄,堪称大明两百余年间锦衣卫第一人!
这锦衣卫指挥使说来官衔不大,只有正三品,却集侦查、逮捕、审问、刑狱于一身,直接对皇帝负责。
上至藩王宰相,下至平民百姓,都处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无人不谈之色变,当缇骑四出,侦缉天下,更是让人见之胆寒。
只是锦衣卫虽厉害,更厉害的却是东厂,自东厂被明成祖朱棣设立以后,便后来居上,连锦衣卫都在他们的监管之下,渐渐锦衣卫不免便被东厂压了一头,而后历代锦衣卫指挥使也都要看东厂厂公的脸色行事。
终明一朝,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6柄,也只有6柄任锦衣卫指挥使时,锦衣卫的权柄才达到顶峰,力压东厂一头,冠绝历代。
说来这6柄也是官宦世家,6柄的父亲继承了祖荫,任大内侍卫,后来被兴王挑中,随之就藩,按说跟随一个藩王,并没有什么前途,只是他跟的是兴王。
于是6柄之母成了嘉靖的奶妈,6柄也和嘉靖从小一起长大,兼且此人有勇有谋……后来有此成就倒也不甚稀奇。
这次朱厚熜随青衿前往华山,随行五六人,这6柄便被当做他的伴读,一同前往,拜入华山外门学艺。
雨渐渐停了,这船行甚,青衿立在船头,意太悠闲,负手远眺,只见河水滔滔,一望无际,船拐过一方斜角,忽听得前面鼓声大作,七八艘大船停在河面,将河道封住。
这些船旗帜鲜明,分成两方,更有许多小船在围在他们四周游弋,彼此之间隐隐配合默契,列成战阵,显得训练颇为有素。
此刻两班人马正在相互谩骂,青衿喊来船家相询,船家经常在这一路跑船,对这条河上的各种势力到是如数家珍,原来是排帮和巨鲸帮正在争夺地盘,以前两帮在河上也是时有冲突,这般对持也生了不少次,船家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青衿见两班人马各自僵持不下,又互不相让,怕是一时难以通航,又向船家询问。
这船家露出一副苦相道:“这也不好说,有时对持个几时辰就离开,有时能持续几天,最多的一次僵持了整整半个月,最后惊动了官府,才各自散去。”
青衿问道:“我看他们两班人马中间到空出一条水道,勉强可以通行,不若我们从那里穿行过去?”
船家听得一呆,连连挥手道:“不可不可,这些人虽然不是以抢劫为生,但绝非什么善良之辈,平日里除了走私货物,就是靠向来往的客船、商船收取过路费生存。他们冲突便也是因为谁收过路费争执不下……先不说会不会让咱们过去,便是过路费你交给一方,另一方心中恼怒定会拿你开刀。”
青衿也懒得多事,问道:“那若两边都交呢?”
船家还是摇头道:“上次听说便有一条船等不急了,就是这般干的,结果船被扣了,人也关了好多天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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