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快要抓破。他现在根本静不下心思考事情,内心的焦躁恐惧越来越明显。满脑子都是韩阳,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做了错事,做错了什么却想不起来。但他有种清楚的感觉——他的阿阳似乎不会回来了。
木青岩无力地砸在床上,脑子一片混乱。火焰吞噬房子的情形还在眼前上演,恍惚能看见韩阳冷淡疏离的脸出现在火中。倏地又想起韩阳有些温柔地吃着西瓜的情景。还有他在音乐典礼上对自已笑的面容。木青岩仿佛置身沼泽中,无法行动。甚至脑子里也有沼泽,束缚了他的神经,令他无法思考。
木青岩浑噩地睁眼到天亮,眼睛无神地定定看着天花板。他的阿阳……现在在哪呢?
“陈之月。”韩阳哑着嗓子唤住不停在眼前走动的人。他跳下窗户后,艾若拉领着自己来到陈之月身边。自己已经懒得考虑陈之月有什么目的,呆滞地跟着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怎么了?”
“你晃得我头晕。”
“呵呵呵,还有力气开我玩笑?”陈之月坐在韩阳身边,为他拆换手上的绷带。“伤口很深,可能会留疤。”
“嗯。”
“二楼对你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为什么还是把脚扭伤了?”
韩阳似乎没有听到,沉默着不作声。
“要吃点东西吗?”
“不用了。”那点酸胀闷痛的感觉根本算不上什么。
陈之月剪断绷带,把医疗箱合上。温柔地摸了摸韩阳鬓角被火舌熏弯的头发。那儿明显短了一块,搁置在韩阳冰冷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给我一点水就行。”韩阳看着陈之月身后的床慢,突然笑了起来。“陈之月……”
“嗯?”
“我像小丑吗?”
陈之月弯腰在韩阳额上亲吻了一下。“你是我的唯一。明早出发。别想了,睡吧。”
☆、新的环境
“陈之月!”
陈之月站在后花园的玫瑰花丛中间,远远地就听到木青岩的声音。他捻碎手里的花瓣转身回头。
木青岩有些憔悴的俊脸带着恼怒,气势汹汹地走向陈之月。“陈之月!韩阳呢?”
“什么韩阳?他不是一直在你那儿吗?”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他带走了!”木青岩一把抓住陈之月的领口,双目瞪得很大,恨不得吃了手里的人。
陈之月面露愠色,用力掰开木青岩的手。“你还有什么资格过问韩阳的事?韩阳早被你烧死了!”
木青岩僵直身体,任由陈之月将他摔倒。
“现在谁都有权利过问韩阳,唯独你没有。”陈之月大声骂着,理了理衣服,转身离开。
木青岩闭上眼睛,太阳好大。都刺得他睁不开眼了。“陈之月……阿阳在哪儿?”
“阿阳死了。”
眼泪从木青岩眼角滑下来。无力感充满全身,他的……阿阳……他的阿阳走了……
越野车颠晃着行驶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车里只有韩阳与一个驾驶员。陈之月说要处理一个事,便没有与韩阳一起出发。
涂上彩漆的车子与周围的环境相融合,驶了一天一夜才到达目的地。说实话,韩阳很佩服驾驶员的毅力。愣是没说一句话地24个小时睁着眼。韩阳本不是多嘴的人,车里没人说话他也正好图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