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机。”
“是,少爷。”
陈之月透过直升机的窗户向下看黑茫茫的荒原。过了好久,无边的黑无中才出现几个黄色的亮点。
“少爷,到了。”
“嗯。”
陈之月慢慢下了机,不远的地方就是帐篷。直升机那么大的动静,想必里面的人早已发觉。
韩阳啊,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去猜测别人的想法。——这样想着,陈之月在凌冽的夜风里走近医护帐篷。
韩阳这是正在脱外套,冬天的帐篷里一入夜就很冷,即使燃了无烟煤炉温度也在零下。而户外的温度甚至在零下二十几度。
煤炉中央映出黄色的光,到了光圈外沿就变成了红色。韩阳弯腰在炉上方搓手取暖。他很畏冷,即使是夏天,一下雨他也需要穿一件薄外套。
韩阳一人在偌大的帐篷里,难免有些苦恼畏冷的事情。这么一思考,就经不住想起那档子噩梦。迄今为止,知道韩阳畏冷的人,也只有木青岩而已。
原因不言而明,那家伙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睡觉。熟睡的自己当然会寻找身边唯一的热源。该死,我想那个混蛋做什么?
韩阳越想脸色越冷,发呆间烤火的手指被烫了一下。“嘶……”他条件反射地直立起身子,却出乎意料地向后跌倒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韩阳立刻站稳脚步,道:“放手。”
陈之月刚从外面进来,满身都是冰冷的味道。韩阳是绝对不愿意靠近他的。可陈之月却不这么想。他松开抓住韩阳衣领的手,又把怀里的人圈了起来。
“放手。”
“阿阳……”陈之月低迷压抑的声音带着暖气吹进韩阳的耳朵。
韩阳身体一僵,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木青岩只要一想强迫一番就会这样喊自己的名字。韩阳不相信陈之月大老远跑来就为了这事,但也说不准。这样的变态,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
“该死,放开我!”韩阳低头,用力踩在陈之月的脚上。乘他吃痛之际掰开他的手臂挣脱出去。
“你有病啊?!”韩阳面对着陈之月大声骂道。混蛋,全部都是混蛋!该死的东西,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一个两个,我是你们的泄,欲工具吗?
想到这,韩阳更是气愤。他眉毛紧皱起来,银牙也咬得紧紧的。“cao!给我滚!”
“阿阳?你怎么了?”陈之月冲韩阳招招手,“你过来,我就抱抱你。”
“放屁!这么晚你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抱我?”韩阳气极反笑。“哼哼,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闲情。”
“阿阳。你听我说。”陈之月向韩阳走去,黑亮的头发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神秘诱惑。“我想你了。”
韩阳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腿被床挡住。“陈之月,你自重点。我现在可不是以前了。”
“呵呵呵,我知道。不过你觉得几个月的特训能有多少用?”
“试试就知道了。”
“噗嗤。”陈之月用手指捂住嘴唇,笑眯了眼。“阿阳,你怎么这么可爱呢?”说完就勾住韩阳的腰,低头欲吻。
韩阳伸手挡住陈之月的嘴巴,用力推开。可不料陈之月却伸舌舔了一下,酥麻的触感直达心底,韩阳咬牙撞开陈之月。
“我有洁癖。”换言之,你很脏。
“阿阳,真没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