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庄子的小姑娘都愿意来这干服务员找对象。就刚出去这个,上次贴我身上拱了半天,跟豆虫似的。胸前两块肥肉那么沉,还有狐臭,恶心死我了,我当时就吐酒了。”周冠童脸皱的不忍直视,楼昕谦虽有些酸,还是笑了起来。
青年刚结束了工作,眉间的疲惫还没有消散,还是坐没作样的瘫在软包椅背上,一只手不自觉地敲着桌子,一只手揉捏着鼻梁。楼昕谦没有出声,他俩相处时经常出现这种沉默的宁静,这是习惯了的放松后的氛围。他转头打量起包间的装饰,头顶是中式的吊灯,墙角有绿植,桌上的筷托和餐具都有着鎏金的装饰。视线回到桌上时,菊花茶的香气迎面扑来,端起来抿了口,味道居然不错。难得对菜色期待起来。
没过五分钟,门又被打开,一群服务员鱼贯而入,挨个摆盘后垂头退出,跟电视剧里演的王府吃饭似的。菜上个差不多了,这时候还有三个服务员没走,楼昕谦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周冠童这会坐正了身子,招呼楼昕谦往后坐,待会别被烫着。
最后这道菜叫含羞鱼球,需要三个人操作,一个下鱼丸,一个在锅里打散,一个负责捞出来放到顾客碗里。这也算是个噱头,楼昕谦之前没在丰城见过这道菜,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桌上摆了个炭炉,上面坐着口小铜锅,奶白色的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大师傅手法娴熟地搓鱼丸下鱼丸,旁边那位就拿着勺子在锅里慢慢推,只见鱼丸神奇的越胀越大,从山楂大小变成铅球那么大个。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推着,第三位就开始拿着勺稳着手开始往外擓这鱼球。
周冠童接过来碗,拿筷子照着那个白白胖胖的鱼球上一戳,大鱼球就缩回了乒乓球大小,整个过程煞是喜人。楼昕谦这才为什么叫含羞鱼球,原来是和含羞草一样吗?他接过小碗,咬了一口,鱼肉细腻鲜香,很是顺滑,而且最神奇的是这鱼丸居然不是空心的,那怎么涨那么大又缩的回来呢?
他不知不觉地问出声来,大师傅笑得一脸亲切:这是我们的传家秘籍,您喜欢就多来几次。师傅下完鱼球就停手了,在询问了周冠童后,剩下的鱼球没有被捞出,三个人就撤了出去。
伺候楼昕谦吃饭这活,周老板向来喜欢亲力亲为,他非常不喜欢他在的时候周围有别人和楼昕谦说笑,服务员也不行,年纪大的也不行。几年的聚多离少让他对独处格外在意格外上心。
一桌价格上了四位数的菜怎么都不会难吃,含羞鱼球就是个新鲜口,吃的是个新意。别的菜倒也都是中等偏上水平,口味异于丰城的重盐传统,不枉周冠童念叨过几次。
这边慢悠悠地吃完饭,小杨和池秘书早就走了,只留了下车。楼昕谦之前看了日子,明天要去扫墓,今天就得去香烛店去订纸钱。
丰城的丧葬习俗特别看重礼数,楼昕谦之前未成年是没有机会去扫墓的。成年后不挑日子也不能随便去上坟,这次找人看了日子,一次性去看四个亲人,需要预备的东西很多。
楼昕谦的父母丧事是由市委临时成立的丧葬委员会承办的,那时候他还在医院里没出院。外公外婆的丧事是周兴强帮着办的,他也没能回来。看录像回放才知道宋谦方带人闹了灵堂,他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反复交代不要他回国。如果在发丧之际被人捅出来他不是楼鹏宇的儿子,而是唐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