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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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表情,把他原本俊秀的右脸也带的凶神恶煞起来。

    白衣人将瓷瓶放入玄衣人右手中,淡淡笑道:不,只是来与你告别。

    玄衣人收回瓷瓶塞入怀中,道:哦?

    白衣人道:我自知无法劝动你,只能前来与你告别。你此番一去,你我二人再相见之日,便是你我二人永别之时。

    玄衣人握紧了右手,上面青筋暴突,还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血痕:这是他的意思,我不能不去,也,不愿不去。

    白衣人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你似乎从来也不曾变过。

    玄衣人转过身去,再次抬眼望去,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开口道:我此生,恐怕就如此了。倒是你,为何与那个人,我想不通,我以为,你爱的,是天下人。

    白衣人道:在你眼中,天下人与单单一个人,是不同的?

    玄衣人凄凉一笑道:自然不同。你爱天下人,活得这般潇洒,我却因单单爱一个人,却活得如此不堪。

    白衣人摇了摇头,道: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我许久之前便与你说过这个道理,只是你心中的执念太深,如何也放不下。

    玄衣人道:我不是一聪明人,也不是一个善人。如今,我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他。

    白衣人道:在我眼中,你并不是一个恶人。他向玄衣人问道:你以为,何为善?

    玄衣人沉吟片刻道:善……

    白衣人道:昔日寒山拾得对中所提忍他,让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可算是大善?

    玄衣人点头道:此行必能化解大怨,是大善。

    若是我,他摸了摸左手的铁钩,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定是做不到如此忍耐,只想直接结果了他才好。

    白衣人莞尔一笑:可在我看来,这并不是大善。

    玄衣人一愣:我以为,这乃是你行事之本。

    白衣人笑了笑:和大怨,必有余怨,焉可以为善?

    玄衣人一时语塞,道:我不知道。

    白衣人笑的风轻云淡:在我看来,真正的大善,需得把这十四字箴言改一改。他一字一句道,他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我便赞他,信他,爱他,慕他,敬他,万事由他。

    玄衣人道:我懂了。

    白衣人道:不,你若是真的明白,便不会再……

    玄衣人摆了摆手,道:你可还记得,许多年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白衣人淡淡笑道: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玄衣人脸上出现了一瞬短暂的幸福:我曾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名誉地位,身体性命于我如浮云,得到与失去也丝毫不会烦扰我心,苟活世间,蝼蚁一命,牵挂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白衣人闻言,又是一声轻叹: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言。你好自珍重。

    说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