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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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也知道,前年老妈监狱里有个女犯就是这样用鞋带自杀的,当时我还在医院见过那个自杀未遂的女人。可是想到陈廷对我说的这番话,还有那些即将明了的真相,我的手开始止不住地哆嗦。

    “慕承和他爸爸就是这么死的。他后来有段时间身体不好,话却特别多,才跟我说的这些。他说,当时他在卧室里睡觉,一早起来就看到他爸爸这么挂着,身体都僵了。”

    当真相被撕开的时候,一种汹涌而至的痛苦逼近大脑,好像全身的水分都汇聚在了眼里,想要夺眶而出。我想哭,可是我不喜欢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于是迅速地站起来拼命地瞪大眼睛,深呼吸。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不停地对陈廷重复这句话。

    陈廷见状,走近我身边,拍了拍我的头。

    “我当你是个大姑娘,才跟你说这些。他很不容易,前些年一直在吃抗抑郁症的药,毕竟我还是个外人,一些事情他自己会告诉你的。薛桐,”他沉吟着说,“希望你是真心实意地爱他。如果不是,现在撤退也许还来得及。”

    后来,到约好的地方和张丽丽一起坐车回去,路上我一直没吭声。

    第一次我去他家,他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有人在门上吊死了,我还以为真的是个玩笑。

    难怪他有房子不住,跑去挤陈廷。

    也难怪他说,没有我,他没有勇气再住下去。

    夜里跟慕承和通电话,我心里酸涩无比,却又不知道那些事情要从何问起。

    4

    每天吃过晚饭,学生们休息一会儿,还要继续夜训,但是比白天的训练强度低很多。有时候是整理内务,有时候还会分组拉歌。

    晚上正和大家闹腾,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在这荒郊野外的,夜里啥娱乐项目也没有,就轮番接亲朋好友的电话来打发时间。老妈的来电有时候比慕承和还勤。

    “妈,”我说,“你不是值班吗?”

    “本来是轮我的,哪知道今天你陈伯伯突然坐长途车来了,我就跟人换了换。”

    “哦。”这次,我知道她说谁了。

    “你看,我说了在你面前不提他的……”

    “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啊?”她诧异了。

    “你去年不就说要结婚吗?这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没见你提?”

    “我们……你……”她显然对我这个态度有点惊讶。

    “我以前不同意,并不代表我现在不同意。只要他对你好,你高兴就行。”我淡淡地说。

    我问过慕承和关于他母亲再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