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诧异,传闻,那霍家大公子屋子里养有一爱妾,那爱妾花容月貌,深得其宠爱,更甚中传言,便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只要对方想要,霍家大公子都会想办法将其摘来,对其可谓是宠上了天。
老头彼时听了却是不信的,那霍元擎冷若冰霜,一身煞气逼人,从骨子里就是块又臭又硬的冰坨子,这样的人,晓得宠爱女人?
只觉得传闻着实荒唐。
可是,直到此时此刻,瞧着眼前这一番举动,老头约莫是有些信了。
只觉得有些诧异跟难以置信,不过,联想到方才在太医院的那番情形后,老头伸手摸了摸长须,怪道说之前神色那般吓人,原来,事情赶在了自个身上,原本一大早被那姓殷的小兔崽子掳来,心里气得不行,可是这会儿,所有的气都消了,难得正儿八经的上前诊起了脉来。
隔着一道纱帘,戚老太医将手指缓缓搭在脉搏上,刚放上去,戚老头神色一怔,片刻后,摸了摸长须,闭着眼,又细细摸了一阵,不多时,又让纪鸢换了一只手来细细诊了诊,摸了片刻,问了纪鸢这一阵的身子状况,又问了这些日子的吃食习惯,方缓缓点头,将手伸了回去,不多时,只起身收拾起了医药箱子,就要往外走。
霍元擎见了,眉头紧皱,跟了上去,一直到了外头厅子,眼见人一声未吭的就要往外走,霍元擎当然脸色发沉,直接冲着外头喊了声:“殷离!”
下一瞬,一把大刀挡住了戚老头的去路。
殷离面无表情道:“戚老太医。”
戚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冷哼一声,道:“府中自有妙手在帮忙调理身子,还请我这个糟老头来作甚,身子好着了,脉搏平和,血气充盈,身子滋润得不得了,肚里的小疙瘩们也健康得紧,还诊什么诊,非得要鸡蛋里挑出些骨头来安心是吧…”
戚老头甚至怀疑,是不是对方存心来折腾他的。
府里明明请了一尊大佛来护驾,还担心个劳什子劲儿。
听到戚老头如此说来,霍元擎心下一松,面色微缓,也是,他倒是忘了,府中还有一位俞先生了,倘若当真生了什么异处,俞先生岂有不知的,当真是关心则乱,倒是一时慌了神了。
如此,霍元擎便冲着殷离摆了摆手,道:“护送戚老太医回府。”说完,又冲殷离使了个眼色,殷离会意,将手中的一小木匣递给了戚老太医,小匣子里装有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子,瓶子里泡着一株豆芽大小的小嫩苗,戚老太医见了双眼瞪圆,只激动的老脸都潮红了,兴奋得手足舞蹈道:“这…这是,这可是野生的断鸯草…”
一种野生罕见的稀世草药。
霍元擎此番在河北剿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