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了一脸诧异。
如今王淮临入了翰林院,前途一派光明,可倘若是外派为官,打从最底层做起的话,若无机缘,便是熬到头,怕也难已往上爬。
倘若当真如此,众人定会大跌眼镜,不过,纪鸢除了丝丝惊讶外,倒并不觉得有多么离经叛道,师兄废寝忘食,建功立业从来都不是为名为利,他向来是个心善之人,从前,夜以继日,发愤忘食,不过是为了想要努力给她一个庇护而已,而今,或许这般选择,这才是他真正的理想与他心目里的弘扬于志吧。
无论如何,纪鸢是盼着对方好的。
不过,如今裕亲王南巡办差,实不过是裕亲王爷在江南游玩,又恰逢赶上江南闹灾,皇上派二皇子南巡赈灾,据说赈灾效果不错,年前可控制灾情安静,然在这紧要关头,私底下却有人秘密上折,具体实情如何,好似有疑,于是陛下这才委托裕亲王为钦差大臣,查明此事,如今回京,裕亲王这一行,好似有些非同寻常,毕竟事关二皇子。
纪鸢微微恍了恍神,正要收回视线时,忽而见对面马车外的小丫头凑过去冲马车里的女子说了什么,不多时,对方亦是远远地朝着纪鸢这边方位瞧了过去。
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块。
定定的对视了一眼。
不多时,纪鸢淡淡的勾了勾唇,对方眉眼弯弯,一同落下了帘子。
转身时,只见正在小憩之人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纪鸢嘴角微翘起,只默不作声的凑过去,直接伸着着两手搂住了对方的腰,一把将对方熊抱住了。
趴在他的胸口,从下俯视着他,只见对方依然一言不发,不过长长的睫毛却颤了颤,出卖了对方的表情。
因纪鸢有孕,马车一直驶得很慢,一直快到了傍晚,这才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太子的庄子原来就在灵隐寺侧面的山脚下,依山傍水,清静幽雅,因早有人嘱咐过了,此番霍元擎领着纪鸢而来,庄子里的人丝毫不觉惊讶,一听到来人了,便早早来迎着呢。
因操劳一整日,赶到庄子里时,大家伙儿早已经饿了,匆匆用了膳,纪鸢用了不少,霍元擎更是大快朵颐,用完膳食后,一行人都极累了,压根来不及去泡温泉,纪鸢更是懒虫上脑,实在是不想挪动了,霍元擎见她有孕在身,便直接命人去接了温泉里的泉水给纪鸢泡脚。
她不去,他自然也不想去。
便歪在大炕上等她。
纪鸢洗漱完后,一走近,便见霍元擎竟然直接歪在软榻上睡着了,这一次,是真睡,好像全身心放松下来,一手撑在炕桌上,一手握着只白瓷杯,纪鸢凑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动,他都没有反应,看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