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若还是先回府罢?”
霍元擎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无事。”似乎并不想纪鸢担心,不过想了想,又忽而抬眼看着纪鸢,道:“江南来的密报,有人状告二皇子私吞赈灾银两,然而种种迹象指向私吞赈灾款的人另有其人。”
霍元擎难得耐着性子跟纪鸢一五一十道,便是连朝堂上之事儿亦是有意无意的提及,虽然略有几分不习惯,但是近来也快渐渐适应了。
纪鸢问道:“那是何人?”
霍元擎抿嘴,少顷,只一字一句道:“二弟。”
“二公子?”纪鸢大惊。
霍元懿?他,他怎么会贪污赈灾款呢?依照纪鸢对他的印象,他不像是如此贪财及恶贯满盈之人,纪鸢只觉得难以置信。
霍元擎缓缓道:“此事干系重大,暂且被陛下压下了,日前陛下已差人前去江南,快马加鞭着人将二皇子跟二弟差遣回来,具体如何处置,尚不知晓。”
据悉原本是有人上书密告二皇子贪污赈灾款,后经裕亲王查明,供词指向了二皇子跟前的心腹霍元懿,证人已签字画押,然而就在押往京城的途中证人无故暴毙,证物亦是不翼而飞,如今裕亲王带回京城的唯有剩下一份摁了手印的供词,供词明明晃晃的指向霍家二公子,可是证人已逝,供词真假到底如何,谁又说得清?
而霍元懿如今乃是二皇子心腹,此番又是尾随太子一道前往京城办差,究竟是霍元懿贪赃枉法,还是另有其人,又或者还是压根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谁又说得清,整个案件因为那一封小小的告秘折子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更何况,霍元懿亦不是寻常之辈,霍家二公子,天子近臣,岂是随随便便能够定罪之人。
如今,江南的灾情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控制,此番二皇子回京,京城的局势势必会像如今这桩案子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京城的局面,或许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纪鸢见情况如此严重,立马就要开始着人收拾东西动手回京,霍元擎却将她拦下了,只抬眼看了一眼窗外,此时,晨起的太阳已然徐徐升起,屋檐四处淌水,冰雪消融,天气开始放晴了,霍元擎半眯着眼盯着雪水滴落了片刻,方冲纪鸢道:“不急,待雪化了,上山去拜拜再回京也不迟。”
霍二牵连其中,整个霍家也牵连其中,明明形势十分严重了,可是,看霍元擎如此模样,不知为何,纪鸢心中的担忧反倒是跟着一点一点渐渐消散了,朝中大事纪鸢不懂,她只知,霍元擎此人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