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选择她认为对的事,她与温孟冰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觉得有点无措,手脚冰凉的站在离他几步外,生平第一次觉得有点不敢抬头面对他。
她希望他能问点什么。但她越是希望,他越是什么都不讲。下头音乐已经停了,新娘新郎与记者来宾们不知在做些什么,或许在外头拍照,或者乘小汽车去某个花园里吃午餐。市政厅里浓稠的沉默与静寂侵蚀着她的耳朵,连外头的阳光都不能给她半点安慰。
真奇怪,才两个小时而已,两小时前她和他在计价车后座依偎着打盹,阳光仍旧暖融融的溺爱他们。
后头等着回去复命的局外人有点着急了,用加拿大英文体贴的提醒她,“还有五分钟……”
她在沉默的嘲弄里主动上前几步跟他搭话,“西……”
西泽避之唯恐不及的后退两步,手握在执手锁上。
淮真被那个举动刺痛了一下,接着说,“我必须跟他走。”
他拉开身后的门,毫不客气的重重摔上。
淮真着急的朝前走了两步,拍拍门。
瞥见那个高大身影在玻璃窗后头大步穿行,她追上去,又叫了一次,“西泽!”
他停下脚步,转回头来,撑在上面,好像从不认识她似的,隔着一扇玻璃盯住她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还要说什么,都在这里一次讲完。”
她不知怎么讲出的是,“我无意伤害你。”
西泽大笑了一声,嘲讽的重复,“是的,我妻子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就决定跟一个陌生男人离开,因为她无意伤害我。”
加拿大人纠正他,“来中国前,那是她的丈夫……加拿大本来也会承认这一点,只是一年前的某个环节上出了点问题,不像你们,这个法律效应离了哥伦比亚特就失效了,在别的州还会犯法。”
西泽认真听完这段话,舔舔犬齿,冲她笑了一下。
她说,“我告诉过你的,西,我告诉过你他是谁。”
“嗯。你告诉过我,”他点点头,又说,“你还应该告诉我,一旦这个‘对你而言并不重要的人出现’,你会毫不犹豫跟他走。”
淮真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辩解。
他看了她一会儿,又恍然大悟,“噢。你想告诉我你是犹豫过的,经过一番内心挣扎,艰难的选择,这才满怀痛楚的离我而去。”
她心凉了半截,“我讲什么你会听?”
他满身怒火无从发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