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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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且钦佩他?”尹流袖抿唇,许是因这些类似于囚禁的日子,她心中对沈以钰有着些许芥蒂。

    她看向方止宣,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想来也是想到她如今的处境但心中又确是钦佩新帝,忽然就不觉得气了。

    他本就是这样心思单纯的人呀,当初单纯地欲与盗贼争辩,为了不欠人情宁愿不吃饭以书为食,如今不也是身居官位便忠君为民吗?

    便是这样,他却仍顾及着她的感受不说出口。

    尹流袖只觉心中一暖,隔了这么久的时日,子砚成熟了很多,却仍初心不变。

    轻启朱唇,语气轻柔地如羽毛拂过,听得人心里微痒得舒服,“从这儿直走再转个弯儿便能看见御书房了,快些去吧。”

    “子砚便先行离去,还望能再有时机与袖娘一聚。”方止宣歉意地拱手行礼便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离去。

    目送着他离开,尹流袖有些怅然若失,只怕再聚也不知是何时了。

    轻叹口气,尹流袖唤来锦瑟转身起步回去。

    晚上快到用膳的时辰,门口宫女忽然通报皇上来了。

    尹流袖还未起身行礼便见沈以钰冷着脸大步走进挥退所有下人,随后走到她面前,语气冷硬:“你今日与朕的新任丞相相谈甚欢?朕竟不知何时你与他关系如此熟稔?”

    “你派人监视我?”尹流袖也冷下了脸,直直地看向他。

    沈以钰移开视线,却仍说道:“后宫中人多繁杂,这是为了护你。”

    “你若当真护我便放我出宫。”许是今日她见着故人唏嘘之下想起了从前,盘旋在心中一直未说的话脱口而出。

    室内一时寂静无言,半晌沈以钰才涩声道:“袖儿,你不能离开我。”

    尹流袖闻言只眼神黯淡下去,垂眸不语。

    “别与别人走得太近,朕能让他为相,也能让他寒窗苦读的努力前功尽弃化为乌有。”

    尹流袖瞳孔一缩猛然抬起头看着他,却见他嘴角似是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握紧了拳,尖长的指甲在手掌中划出轻微痕迹。

    僵持了许久,她偏开头,眼中似有水光漾动,终是哑着喉咙开口道:“上元节我曾与你说过的,那个书生便是他。”

    沈以钰一时想不起来,但他只要的是尹流袖的解释,微微颔首便又柔声宽慰她,转身欲离去,却听见尹流袖轻声道。

    “再这样下去我会疯了的。”

    他脚步不停。

    “不会的。宫中有着最好的太医。哪怕你疯了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暗藏

    从他离去的门口吹进阵阵暖风,尹流袖却觉打心底涌起的刺骨寒冷。

    真是讽刺,她想,若是子砚知晓他所忠的君是这样的,该是怎样的心情。

    她环着膝,将头轻轻地搭在膝盖上闭上眼不再去想。

    夜晚沈以钰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女子轻声说着“会疯的。”

    放下手坐起身,他是否逼得她紧到喘不过气了?

    时间流逝,宫中选秀进了各式各样的美人儿,少女们正处于最好年华,如同那娇嫩的花朵般娇美,聚在一起便如那百花争妍斗艳只为博君王青睐。

    进了宫的女子们自然是知晓在皇宫之中还有一位被君王奉为“贵人”养在宫中的女子。

    明面上说着是贵人,可谁人不知当初新帝与尹流袖是艳羡了多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