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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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

    波塞冬看着她:“让它停下来。”

    她还是不响。

    他觉得一切都乱七八糟的,突然又丧失了去解释沟通的耐心,他双手揉一揉额角:“我很累。”

    一声雷“咔嚓”一下劈下来。

    他还是努力赔了笑脸给她:“你要谋杀亲夫啊?

    她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咱俩去我家那边割麦子吧。这就走,行不行?”

    他思忖良久:“行,但是,等打完明天最后一战。”

    “一定要?”

    “一定要。”

    她的手要收回去,他跟上握住想要阻止她离开,可是她还是一点点一点点的抽出来。他们手上角力的同时,一直看着对方的眼睛,在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疑问:这还是不是从前的他(她)?

    她还是走了。

    他自己坐下来,发愣寻思了半天,想起了她唱的一首歌:“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啊,鱼不停游;一天到晚想你的心啊,爱不停休”

    我想我是不可能会弄清楚我妈妈是否爱我爸爸了。

    腕表上显示我在水下五十七米处,我感觉我要是再下沉一点会被压死的。我就此上去吗?那我就真是来这里白玩了,刚才测试过的所有女选手都低于这个水位,我不仅不能进入决赛,还会垫底,我会被邱阿明笑话死的。我以后是别想在潜水界混了。

    我脑袋里面有很多可怕的结果,可是我的身体却连下潜一分米的可能都没有。我甚至连叹气都做不到,那会牵动我的耳膜,哎,我怎么觉得那里已经开始流血了呢?我晃晃脑袋,忽然听见有人在这个被海水封闭的空间里叫我的名字。

    “安菲,安菲。”

    我回头,叶海怎么过来了?他应该是在男子组进行预赛啊,离这里好几海里呢。我说:“你不参加自己的比赛,来这里干什么啊?”

    “我怕你潜不下去,过来带一带你。”

    他过来抓我的手,轻轻扣住,我被他牵引,缓慢地向更深忍耐的对地方移动。

    我觉得有他在身边,好像刚才身体里的不适都慢慢消失了,我得以顺畅的呼吸,因为缺氧和水压而僵硬的肌肉好像被缓慢注入新鲜的活力,一个热带鱼游过来,我一把把它逮住。

    叶海回头看着我,水镜里的眼睛在笑。

    我说:“这样会不会算我作弊啊?”

    他说:“为什么啊?”

    我说:“因为是你带着我。”

    他说:“咱们沉到更深的地方,他们看不到就好了。”

    七十米,八十米,一百五十米。我摇头晃脑地左右观看,这是我从前熟悉的海底世界,可是我觉得跟叶海在一起,这个大海是我见过的前所未有的生动有趣:水草在水波间舞蹈;鱼群经过,看我们的眼神带着玩笑和猜测;水温从冰凉变得温暖,好像拂面的春风,好像能流淌到人的心里。

    我翻了个跟头笑起来。

    叶海说:“笑什么?”

    我说:“我很快活,我想唱首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