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却被赵妧拦了……赵妧握过酒壶,声很平,“我来。”
她这话说完,是又满上两盏。
王珂轻轻笑了下,她接过酒盏,“往先不知这东西的好,如今饮下才觉着当真是好,恍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她未饮下几杯,便已是朦朦胧,醉矣。
王珂的头枕在赵妧的膝上,她的眼里无清明,唯有醉后的朦胧,问着赵妧,“酒入穿肠苦,表姐那时,也是这般吗?”
赵妧垂眼看着王珂,也不知是醉了,还是醒着——这个素来清明的女子,这回却选择用醉,来掩盖所发生的。
她未说话,只是看着她,伸手拂过人的眉眼。
屋内很静,唯有王珂一句似醉非醒般的话,“这回醉,醉的太迟了。”
而后是再不省人事。
赵妧的心中不知是如何情绪,只是想起那日日夜夜,独自斟饮的自己……再看阿珂之时,觉着心疼罢了。她的手抚在了人的发上,抬头看着窗外那云卷云舒,什么话都未说,只是饮下手中这最后一杯酒。作者有话要说:四杀。醒时对人笑,梦里全忘掉。晏琛和王珂的结局,在正文就这样了。下章,老徐回京,找媳妇。
褒奖
又是一年春来时。
燕子越过那尖尖屋檐角,再越过那低低的树枝丫,衔起了新枝飞进了那廊下安起了窝来。
而赵妧坐于那临窗的塌上,看着外头的春意盎然,而后是伸出手折了一枝临窗的新桃枝来……
谢亭与她一道坐着,看着那外头一抹又一抹的绿意,又看向她手中的桃枝。她弯了弯唇角轻轻扯开了个笑,而后是一句,“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便是永安六年了。”
被那暖风拂过面,赵妧的面上也带着几许笑。
她把手中的桃枝递给丫头,是让人去寻个瓶子放在显眼处。
而后,她握过一块帕子轻轻拭了拭手,亦抬了脸往那外头的云卷云舒处看去,笑便愈发深了,“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昨日仿佛还是在盛宁十六年的时候,你我二人参加阿芝的及笈礼,那样的热闹,那样的庄严。而后……”
赵妧说完这句,是侧脸看着谢亭,喉间漾了声轻笑,才又说下去,“而后,你们还联手笑话了我一顿。那时,我最想的便是快些长大……仿佛过了那个仪式,前头与后头便能改个大模样似得。”
谢亭也笑,她看着赵妧,笑着接下去,“你那时憋闷了好一阵,平日也不肯与我们见面。待快到了及笈礼,才各写了几分书信与我们,道是让我们等着瞧——”
那些愉快的事,说起来总有几分别样的温柔。
在这春日,在这四方屋子里。
她们二人,坐在一道,说起那旧日的往事来,惹得一室欢笑不停。
可最后,谢亭走前,看着眉眼尚还带着几许笑的赵妧。却还是开了那一桩口,与人说道,“我听王璋说,他回来了。”
那个他字,旁人不明,赵妧却知是何意。
她想起除夕那日,她予大去宫下棋的时候,赵恒便与她说起这么一桩事来。是说徐修西北一年,成绩甚是不错,他的几个上司对他也是赞不绝口……是有意召他进京,嘉奖一番。
只是,她不知,竟会这样块。
她心中所有思绪,待抬脸后,却化为面上一个笑。
赵妧看着谢亭,与人点了点头,她仍笑着,而后是很平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