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敏感有关,但若不是虞无枝身上讨人厌欠教训的恶气,宁三声也不至于一提到他就跟吃了屎一样,见面就更不用说了。
“我猜猜啊,虞无枝肯定会问我们意愿比武顺序,我们假心假意说听从安排,他一定会把我们安排同虞氏本宗或者易水蔚族过招。因为这样有两种好处,一种呢,表面看起来像虞氏还是比较尊重姜氏,直接承认姜氏门派不在,子弟灵阶却依旧高超;但我们是打不过他们的,所以第二种好处,对虞氏来说就达到了侮辱嘲讽我们的目的。”
后悔一边静静地听着,宁三声不该叫宁三声,应该叫宁叽喳,话太多,三句两句不离虞无枝这个阴险的小人,既然看不惯他,何必老是臆想他有多坏多坏,这不是自找烦恼嘛。
后悔冷淡地开口:“我若是你,必不会怨怒表于色,沉默有时候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话太多人家越能操控你的心思,他知道如何能激怒你,如何抓你弱点,这样更容易出丑,宁三声连这个都不懂,果然只是一介卖烧饼的村夫。
“可我控制不住啊,看到他影子都烦。”
宁三声又踩着缓慢的碎步往正堂挪,可要来的拖得再晚也会来,最后还讨不到好处。
后悔明晰这一点,所以他走的很快,脚步迈太大,宁三声想和他说话义愤填膺地倾诉便要迈大步跟上。
“大侠,你听我说,我并不像怨妇似的埋怨天地……”后悔听完之后步子跨得更大了,宁三声有话说,小跑着追上去:“慢点,等等我……”
“哗啦啦……”
宁三声刚追过去,消失在石子路的尽头,听到声音后往后退了几步,重新出现在道路尽头。
月黑风高,怪异水声,草木静止,有事发生。
从虞氏招待客人的厢房走到前门正堂,要经过一段石子路,石子路连通着两座花园,两种花园平分秋色,一个水波秋来,另一个百花□□。
刚刚宁三声和后悔路过的这个花园路旁有一潭池水,池水在夜晚被熏染的黑亮黑亮的,池边的花草看不清,却唯独将头上的月亮装进了里面,一眼望去黑漆漆荡漾的水纹颤抖片刻后又恢复宁静。
池水并不是死潭,池底暗流四面八方流向未知名处,也从未知名处涌来清流。
后悔也听见了声音,随着后面倒回来查看。
宁三声神经兮兮弄得很紧张,屏息凝神盯着咕噜咕噜看着冒着水泡的潭水。
宁三声嘟囔了一句:“水烧开了?”
后悔斜睨了他一眼,有病!
池水滚滚越来越猛,不停往外溅出了水花,宁三声被溅到了脚边,惊惊地往后跳了一步。
潭水咕噜了几声,停息平静,宁三声哆哆嗦嗦移步过去,伸头去看,猛然脚上一凉,一只手触感微凉地抓住了他的脚。
“啊,啊,啊!”宁三声节奏地叫了三声。不得不佩服他的控制力,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性子被“鬼”一吓,还能收住狂放的嗓门,抑扬顿挫地象征性叫几声表示“礼仪”。
随着沉重的水声,池水里冒出一个人头,披头散发,凌乱不乏清丽。
“鬼”借着宁三声的力道爬上岸,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可神奇的是,上岸不到一会,他的衣服就干了,头发上的水珠也没有了。
宁三声审视着这个看起来不走寻常路的奇怪人,半疑道:“你是谁?”
“我叫何鱼。”何鱼说话的时候眼角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