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铺子。且在乡下,另有田产。虽比不得荣国府,大小却也算是个财主了。王掌柜只生了一位独子,将来的家业,全部都是由他继承,不会分薄了家业。有多少,都是王家公子的。王掌柜的正妻前年没了,家里只有一位小妾,算不得正经主子。今儿个来的媒人说了,你一嫁过去就当家。妹子,这样好的人家,错过了,真真儿的可惜了……”
袭人听了花自芳的话,再不哭了,坐在炕上半晌无语。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方才闷闷的说道:“哥哥能不能想个法子,叫我远远的看上那王家公子一眼?”
花自芳闻言笑了,点头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会替你安排好的。妹子,你见了那王家公子就知道了,虽不敢跟宝玉相比,在寻常人堆里,却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
过了几日之后,花自芳果然借着带袭人出去购买绸缎的时机,令她见了那王家公子一面。果然便如他所说的那样,是个比较出众的男子。中等身材,面皮白净,未语先笑,见到生人还有些羞怯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好脾气易拿捏的。见了这一面之后,袭人摇曳不定的心,终于定下来了。
就是这个人吧,她对自己说道。
半年之后,袭人出嫁了。坐在大红花轿里,听着外面热闹的喜乐,她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笑着笑着,却又流泪了。
终于还是回不去了……
洞房花烛夜,从袭人身上爬起来之后,王锦一反之前的羞□□慕模样。木木登登的,坐在床沿上半晌无言。袭人觉察出不对劲了,面带羞红扯着被子遮住胸前坐了起来,看向王锦道:“相公,怎的还不歇息?”
王锦慢慢的转过脸看向袭人,脸上冷冰冰的一丝表情都没有,眼神却十分的可怕。袭人被他盯得心头一颤,忙放柔了声音再次唤道:“相公——”话没说完,便见王锦扬起手来,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斥道:“贱人,你还有脸叫我?”
袭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坐在床上捂着脸傻傻的看着像是换了一个人的王锦。等不到她反应过来,王锦便站起身来,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下床,拳打脚踢起来。他打自管打,嘴里却再没有一句话。那冷静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怖。袭人被打得哀嚎起来,声声只叫救命。不一会儿,新房的门便被打开了,王掌柜的小妾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当她看到赤/身裸/体白羊一般歪倒在地挨打的袭人的时候,连忙转身拉住王掌柜转过身去,不敢进来了。
王掌柜虽然没有看到新房里面的场景,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出言说道:“儿啊,新婚之夜,不好大动干戈的。有什么事,三朝回门之后再说吧。”
王掌柜的话音刚落,便见一只薄瓷彩绘的送子娃娃被扔了出来,正砸在他脚下,发出砰的一声脆响。碎瓷片四处飞溅,有几片还溅到了王掌柜脸上,他却一声儿不敢出。里面王锦森冷的说道:“你给我娶的好媳妇。”
王掌柜和他的小妾看来有些惧怕王锦,闻言立马带上新房的门离开了,不敢再劝什么。屋子里袭人这时候才终于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哭着喊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