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浅:“……”
第二天一早,殷昊哼哼唧唧地就被叶清浅叫起来了,不起来不行啊,要当值的。
洗了把脸之后,殷昊就开始喊头疼,让叶清浅给他捏捏。叶清浅叹了口气,给他揉额角。刚想和他说说,以后能不喝酒就别喝酒了,自己难受不说,还折腾别人。
殷昊就用邀功一样的语气和她说,“清清啊,我和你说,昨晚我做梦,梦到一特别漂亮的女鬼,她一眼就看中我了,死活要和我冥婚,说要一辈子跟着我,我不愿意,她还扒我衣裳呢!”
照顾了醉鬼一个晚上还被当成女鬼的叶清浅:“……”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殷弈的回京述职,是殷湛对隆庆帝的一个试探,隆庆帝同意了,说明他确实对他们殷家有忌惮之心。虽然未免有些心寒,他全心全意地保家卫国,头颅虽然未及抛出去,这血也是流了不少的,妻子、幼子更是聚少离多。
殷湛回京之后,永宁侯府似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休沐的日子里头,看着耍棍子耍得虎虎生风的亲爹,遥想起那棍子敲打在自己身上时候的情形,殷昊抖了两抖,“爹,您别忘了,您是回府来养伤来的,您这样,傻子也不会信您是受了伤的呀。”
此刻的殷湛是赤膊的,殷昊这么一说,他就把胳膊伸到了殷昊跟前,指了指小臂上一道小拇指长的白线道,“这不就是伤吗?”旁人信不信又如何,隆庆帝信了就行。
坐在一旁的杨茗才刚准备起身,殷湛已经很紧张地凑到了她跟前,“阿茗你要干嘛?我帮你啊。”
“我要出恭。你能帮?”
“那……我抱你去?”
杨茗一脸嫌弃地看了眼殷湛,“不要,又是汗又是味儿的。”
殷湛:“……”自从媳妇儿怀了三儿,就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刚才明明是她说想要看他耍棍的,还不能穿上衣。这会儿又嫌他汗多有味。他这为了讨阿茗的欢心,棍子耍得可使劲了,要是没汗,那他就是有病了。
“殷昊啊,快,扶着你娘点儿。”
“扶什么扶,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都是做祖母的年纪了,孙子、孙女都有了,却突然又有了身孕,老蚌怀珠的杨茗心情那个烦躁。可是孩子来了,她也总不能不要,但面对殷湛这个罪魁祸首,她的态度反正是好不了了,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要折腾他。
杨茗转身就走,殷湛忙示意殷昊跟上,自己着急忙慌地去冲凉去了,免得一会儿阿茗回来继续数落他。
因为天儿热,也因为习惯,殷湛不是去沐浴,是直接拎冷水往自己身上冲。
“你是不知道,我爹为了快,直接用的井水冲凉。结果我娘……清清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清浅已经憋了十来天了,她大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于是点了点头,任由殷昊慌慌张张地去寻大夫。
第二天殷昊在宫里当值的时候,特别去寻了沈奕轩,“奕轩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强烈的预感,清清的这胎,很有可能还是个臭小子。”
沈奕轩当初是被半途贬去做县令的,那一任满了之后,他又被调回了京城,还是回翰林院,直接做了从五品的侍读,给皇子们和皇亲贵胄授书讲学。最近,不少人在给他说亲,说的都是官家小姐。
“那不是挺好的,多子多福。”
“你怎么也这么说啊?”
两个多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