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我……”
田甜收了手机,抬头看了她,“没什么,上车吧。”
她伸手接行李,辛喜递了一包比较轻的过去。
“我哥跟律师谈事情呢,估计一时半刻完不了事,所以我就过来接你了。”她交代说。
辛喜无声地打量了她一眼,她上车也没有摘墨镜,鼻子也还有些红,不久前肯定刚哭过,怕出门被人看见才这一副打扮。
“你……节哀顺变,多注意身体。”
田甜笑了一下,“也还行,没多伤心,毕竟没怎么体会过父爱,所以对他还陌生着,没熟悉呢,但是伤心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辛喜沉默了一下,抬眼说:“你哥哥……还好吧?”
田甜叹了口气,“他好得很啊,从回来到老头不行,一滴眼泪没掉……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没跟着这老头享什么福,干嘛要为他掉眼泪呢。”
辛喜也就听了听,不是太相信,他怎么可能会不掉眼泪呢,只是不想让人看见吧。
一路上没再说话,气氛有些低气压,不过田甜刚刚遭遇这种事,辛喜也知道她没有心情说话,所以低着头看手机。
现在田忱运为了方便,已经住到了田甜新买的房子里,现房,拎包入住,家具各种都齐全。
辛喜一进门,正好迎上田忱运,他跟着两个律师从书房里出来,辛喜冲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提着行李跟田甜去了客卧。
没等辛喜多问,田甜就解释说:“这律师是老头子生前嘱托的,交代一些遗嘱方面的事情。”
辛喜只好说:“我想着也是。”
她笑了一下,关上房门,给辛喜倒了一杯水,等到田忱运送律师去而复返,她们俩才从屋里出来。
田甜走过去问他:“怎么样?都说了什么?”
田忱运低着头沉默,搓磨着手指摇了摇头。
田甜有些世故,商业手段,哥哥甚至不如你……你现在自己的公司也很稳定,要是没有意见,他给你我的遗产就先挪出来一部分给妈妈和姥姥养老用吧。”
田甜被他这一番话说得不知道怎么反驳,过了好久才说:“你说的对,我们都不是那块料……我在公司呢,其实也是鸡立鹤群,以前老头子活着,大家都看他的面子,如今他死了,还有几个人服气我呢,我自己气场不够,也压不住,真是没有那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儿……”
田忱运听到这里反而是笑了笑,站起来走到田甜面前,鼓励说:“没有人是天生就行的,他也不是天生就被人服气的,你既然对生意感兴趣,那就趁着年轻拼一把,公司都留给你了,干好了是你的,干不好也算他的……他如今……如今也不能跟你计较了……”
辛喜看向他,见他已经转个身,独自去阳台冷静。
阳台的窗户开着,暖气通不到那里,今儿西北风正劲,他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实在是单薄……
辛喜接了两杯热水,裹着衣服出去寻他。
他回头看了辛喜一眼,低着头说:“这几天真冷,你怎么出来了,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