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相信我!”
云姨“噗嗤”一声笑了,“行了长安,一回来就吓他,亏我们大圣还天天盼着你回来。大圣,不听你娘的,咱们吃咱们的。”
长安一向在家里威严十足,也只有云姨能和她对上两句嘴,这时她就不再多说,还破天荒地给大圣夹了块肉,看来是不打算追究白天的事了。
一家人吃完了饭,大圣自去收拾碗盘,长安去前院逛了一圈回来落锁,云姨烧好了洗澡水正要过来叫他们,和长安遇上了,两个人在回廊上聊了几句,大圣隐约听见云姨嘀咕着“便是石家家主还活着,也不敢这么放肆,那算个什么东西……”长安没有反驳,又开始说起这次出去的事情。
大圣就想,自己这样的性格,一定都是随了他母亲和云姨,肯定不是他自己的原因。
洗漱完了,大圣穿着云姨给他新做的睡衣跑到长安房里,长安也是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大圣拿着帕子给她绞干,一面有些雀跃地说:“云姨给我做了新衣服,好看不?”
长安“嗯”了一声,继续翻阅手里的账本。大圣试探着问:“妈,你什么时候给我也做一件吧?”
长安想也不想,“不会。”
“不会可以学啊。”
长安侧过头,看着梳妆镜里的大圣,镜子里的小孩那因为不满微微嘟起的嘴唇很像记忆中那个少年——“外甥像舅”,长安心里蓦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账本是看不下去了,长安从大圣手里拿过帕子,拍拍自己儿子的小脸,“我知道了,你很想我。”
大圣突然就委屈了,双手紧握着,撇着嘴,“我今天去听说书了,那老头子讲的比你讲的差远了。”
“那我也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你都好久没抱我了,”大圣显见得是憋屈得狠了,继续抱怨着,“也不亲我了。”
“你都多大了,我还抱着你么?”
大圣叹了一口气,“等我再大点儿,娶了媳妇儿,有了孩子,你肯定会喜欢那个孩子,这个家里就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长安的慈母情怀消耗殆尽,一拍儿子的小脑袋,“行了,回去睡觉。”
大圣撒娇也撒够了,飞速地亲了一下长安,喜滋滋地跑了回去。长安看着那小兔崽子一蹦三跳回房间的样子,心里有心疼又害怕。
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孩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希望大圣永远无忧无虑,一直开心下去……
熄灭最后一盏灯,沈家药房归于平静。
安庆镇位于南燕与祈阳交界之处,算是祈阳的属地,却不似祈阳那般终年严寒。而此时,三辆马车正在南燕至祈阳的官道上加速行进,在一个路口拐弯进入,正是前往安庆镇的方向。
第二辆马车里,一个男人正在用一个小药炉煎药,另一个男人给躺卧在床上的男人擦拭汗水,躺着的男人浑身发白像是中了剧毒,从心口延伸出一条红色的线,已经快到下巴,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那红线像是什么活物一般,还在隐隐往上生长。
为他擦汗的男子不停地更换帕子,擦完一次就浸入水中,换一条继续,他动也不动地盯着仰躺的男人,朝另一个人问道:“药还有多久能好?”
煎药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煎药这种事催不得,男子心里也清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