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能得半扇,不少勋贵人家还没得呢。”
“我也没得多少,”李四郎看起来与王偃极熟,笑眯眯地搭话道,“不过是那屠户家与控鹤军里人有恩,一旬还能匀一口猪给他,我也是磨叽了半天,才换来这半扇肉。”
“说起来这禁军里面,最有福的还是控鹤军。”李四郎继续去剁他的馅,坐在店里等吃的食客们无聊起来,难免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聊了起来。
“可不是,我对门那家有个丫头年前嫁到那边军镇了,那日子过的,啧!”一个妇人撮了两粒蚕豆一边嚼着一边说,“婆家上来就是四匹棉布,那个软和劲哟,真跟云朵儿似的。”
“你那才在哪儿?我知道一个媳妇子,一人带俩拖油瓶,汉子因为赌的事儿前段时间被抓了,流放到晋中去了,她跟她汉子和离了,带着俩小丫头嫁给了控鹤军一个老鳏夫,那可真是掉到福窝里了。”
“怎么了,老汉疼媳妇?”那妇人颇为奇怪地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暗示性的手势。
“什么呀!”之前说话那人推了那妇人一下,“那媳妇子嫁过去没几天,就到作坊里去作活了,一个月挣得不比军汉们少,还有人教她认字,那军汉也听她话,不嫖不赌的。前两天回娘家的时候,她那脸蛋哦,红彤彤的,可喜人了。”
“那还不错,她那俩拖油瓶儿最有福了,小子儿跟着木匠学手艺了,闺女天天跟她上工,吃喝不愁,那边又是军营,她那汉子就是回来也不敢去找她。”
崔瑛他们听着妇人们聊天,等到了自己那份馉饳。这馉饳有点像饺子,一个个小肚子圆滚滚的,白嫩可爱。咬在嘴里,肉汁四溢,鲜美可口。
“我说婶子们,你们要真喜欢控鹤军啊,我可听说了,原本控鹤军里有本事的要到各个军营里当教头呢,那边马上要招新人了,叫你们儿子去试试呗。”
那些妇人互相看了看,“嗯,当兵还得刺字呢。”她们讪讪地说。
柴永岱皱了皱眉,看了王偃一眼,等王偃点头表示自己记下来后,他才三两口吃下了馉饳,一路当先走了出去。
“殿下,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崔瑛轻轻劝了一句道。
“我知道。”柴永岱吐了一口气,振奋精神道,“走吧,修明带我们去瓦舍看看。”
汴梁不像长安,市与坊并不分开,勾栏瓦舍极多,那些瓦舍附近正店脚店不少,瓦舍中杂耍、讲书以及已经成为汴梁著名剧目的《斗拐》在这里轮番上演。
“哎哟~你走路不长眼的啊?”离崔瑛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精瘦的老头冲刚才送肉的粗豪少年嚷嚷道。
第99章双修的水稻
那老爷子一声吼,所有人都转过去看他。那个送肉的粗豪的少年郎叉扎着手,无措地说:“老丈,抱歉,我撞着您了?你哪儿伤着了?我送您去医馆?”
“屁!”那老丈爬起来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就你那小身子板儿能把我撞伤?”
“哪?”这少年郎傻傻地问,有点搞不清这位老丈在气什么。
“你把我求来的宝贝给撞洒了!”老丈一边弯腰拣洒在地上的青苗,一边气冲冲地吼,“你走路的时候张嘴等接鸟屎的吧,把头抬那么高?”
崔瑛本来听到那老爷子的声音,还以为少年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