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鹊尴尬地点点头,转身去洗衣服。阴九渔没事可干,就跟五岁的小雪玩。
不过才说了几句,老太太就在屋里大叫,叫小雪进屋去帮烧火做饭。
吃饭的时候老太太又说跟他们一块儿吃饭的话要另外加钱,阴九渔又掏了一张大面额给她,她才没有再废话。
夜深人静,阴九渔躺在陌生的床上,迟迟睡不着。结果竟然听到不隔音的木屋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想着菡鹊正在跟那个武大郎似的男人做那种事,阴九渔心里就一片怅然。头一次想着人生真特么没意思,像菡鹊这样,为了嫁到擎天,年纪轻轻嫁给一个不爱也不配的男人,要受婆婆的气,要给他家生孩子,还要帮着赚钱养家,然而,擎天依然是统治阶级的擎天,不属于任何一个小老百姓。即便嫁到这里也不过是平民中的一员罢了。
还不如在小州里找个有感情的男人,比如艮蛮牛夫妇。
转念又想着人各有志,有些人就是喜欢坐在宝马车里哭又干自己屁事,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只是对于自己来说,如果不是那个人,宁愿今生独自一人。
此时不禁想起那个令狐珏,天底下真有长得那么相像的人吗?
如果真有,那倒真是奇了怪了。
阴九渔决定,再去会会他。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菡鹊夫妇俩又要进城摆小摊,阴九渔也跟他们一块儿进城。不过为了占到一个摆摊的位置,菡鹊男人天不亮就进城去了。
菡鹊把两个孩子收拾好,把小的背到背上,才提上货品出发。阴九渔闲着没事,提出帮她提货。菡鹊推辞一番还是给了她。不过也都是些刺绣香包货品,也没什么重量,尤其是对阴九渔来说,简直就像提了袋棉花似的。
两人边走边聊天,阴九渔没什么可说的,她的事都没办法对人诉说,反倒是昨日都没什么话的菡鹊就像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可能是自从嫁到寇家后就没怎么跟人说过真心话吧。
菡鹊讲起自己是震州人,在震州靠近擎天的一个小村里。他们那里的女人都梦想嫁到擎天来,每户人家都以女儿嫁到擎天为荣。
她有个邻居跟她家关系不太融洽,女儿嫁到擎天后人也趾高气扬的,经常对她娘冷嘲热讽,嘲笑她家没女儿能嫁到擎天,全部都得在震州做望门寡。这个也跟天极皇朝的兵役制度有关,除了擎天人,其它八个州的百姓男人都要服兵役。
菡鹊的娘咽不下这口气,她才十三岁就到处拜托人把她介绍到擎天来。
擎天家庭条件好的人家自然看不上她,当然,有些条件太差的她家也是不愿意的。一直到她十六岁的时候,终于有人帮介绍了寇家。
她妈妈想着寇家只有母子俩,家庭关系相对简单,以后老太太一死,那个家就由菡鹊做主了。到时候他们还可以来擎天长住。当然,以此为代价的就是寇家儿子年龄偏大,没长相没身材也没什么本事,上不得台面。不过胜在人老实。
菡鹊年龄小也没什么主见,这么一来就真嫁了过来。
如今一晃就是八年过去,寇家老太尖酸刻薄又重男轻女,她一连生两个女儿,更是不受她待见,开口闭口就是“赔钱huo”。
菡鹊自嘲地笑笑说:“我也觉得我是个赔钱huo,来擎天这么多年只回去看过爹娘一回,想当年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