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就变得矜持起来,又是另一种风姿。再加上陈照水尊贵冷淡的神色,很难让人不心生警戒,猜忌其后还有怎样的庞然大物,才能养育出这样的三个人。
兵马终于散去。
等顾飞白领着人上了船,就又换了一幅模样,是他惯常和自己人玩笑时的神色,陈照水也又是往日的和气样子,独陆常仪脸色因受伤还是不大好。
顾飞白查过伤,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幸亏我是个大夫,瞧你俩的样子。要不是我正好顺路过来,你们就等着一路游回元岛罢。”陈照水倒还好,陆常仪伤得实在重,看上去小了二三岁,按元岛功夫重伤散功必显年幼的特性,陆常仪还能踉跄着走路,是她一贯逞强的性格了。
陈照水正在帮他给陆常仪裹伤,系了个结子才抽空回道:“在原随云的船上,你可没这么糟心。”
顾飞白是和陈照水拌嘴拌熟了的,也不抬头,只道:“我对息女总是和气的。”气得陈照水抬脚便踹了过去,顾飞白侧身避过了,忽又叹道:“你这样活泛可真好。”
陈照水回想起太上忘情未废的时候,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又去照顾陆常仪。
陆常仪的内伤尽是元印所致,本也无药可医,便只弄了外伤,就叫她躺到船舱里养着。等陆常仪喝过热茶,脸色又泛起了红,顾飞白就开始抱怨陆常仪推荐的人不好。他对黄药师真是没半句好话:“根本不肯见人,等我报了陈怀风的名字,他才理我,追问却都是珠子的事情,等他女儿过来说了几句话,就又翻脸要打我。”
陆常仪摆出一副听戏的神色:“打得怎么样?”
顾飞白将杯盏往桌上一搁:“有什么好打的?我把他骂懵了就跑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大夫。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坑我?”
陆常仪没听到想要的,就露出些无聊的神色,恹恹道:“他以为珠子是他徒孙,这是梁初成搞出来的事情,不怨我。至于要打你,大概是因为我打了他的女婿。”
顾飞白不免磨牙:“你可真出息。”但顾忌着陆常仪的伤,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陈照水扯了扯顾飞白的袖子:“你找大夫干嘛?”
顾飞白这才又恢复了俊秀疏淡的雅士样子:“元岛欠了风雨楼的老楼主三件事情,有一件就是给他儿子治伤。听说是小时候被内力震伤了心脉,我觉得我能治,就应下了。”
陈照水道:“这是伤,你怎么会治不了?”
顾飞白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道:“体寒体弱,又得了一大堆致死的病,全靠内力和一口气撑着,他们居然只和我说伤了心脉!真是见了活鬼了!我好容易治好伤,现在满天下找人教我怎么治病!”
顾飞白在治疗外伤内伤上头是极高明的,陈照水从前腿骨被打得粉碎,都叫他治得没半点隐患,却偏偏因为元岛的特性,在疾病上只是能照方开药罢了。
陈照水微微一笑:“加油啊,只对息女和气的顾大夫。”不等顾飞白跳脚,又问:“这是一件,还有两件呢?”
顾飞白道:“一件早还了,剩下的那件随便找个人给他打半年下手就是了。本想叫陆常仪去,结果伤成这个样子,应该是要换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伤了心脉的那个是苏梦枕,温书男神。射雕的世界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