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咖啡厅的包厢,他只看到赵杨一个人在收拾东西。
“魏董呢?”
赵杨叹息着摇摇头,“魏董赶飞机去了。”
“立刻带上资料去机场!”
“魏董已经答应万良生,投资他们的项目了。”
赵杨的话成功让他停在门口,差点一个趔趄。他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整个人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看上去很疲倦。
赵杨明白他的心情,也不再说话,默默坐到对面陪他。
翌日,看到来找她的赵杨,黎无思愣住了。
两人在人工湖边站定,赵杨开门见山道:“黎小姐,要不要和温总重新在一起,请你尽快做个决定。”
黎无思眉头一跳,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很为难,所以,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黎无思疑惑地蹙眉。
赵杨微微点头,“就从三年前你陷入昏迷之后说起吧。在被董事长强制送到纽约之前,温总用尽了一切办法,把你隐藏在大众视线之外。到纽约之后,为了回国找你,绝食、跳楼、自残……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他都做了。那个时候,他瘦得皮包骨头,到最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另一边的新山医院里,温明远感觉病房里闷气,坐上轮椅出来,不知为何,忽然就很想去看温明义。
他在精神科看到温明义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得根骨毕现,眼突如蛙,苍老如耄耋老人般的男人,居然是他的弟弟!
他不由得想起从前他们年轻的时候。他们虽是同胞兄弟,但是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弟弟遗传了母亲所有的优点,俊朗秀气,气质温谦,无论谁跟他说话都会觉得如沐春风。而他这个哥哥就长得粗犷许多,性格冷淡严苛,人缘一向不如弟弟。
自从弟弟突然发病住进新山医院后,他们已经有五六年没见了,没想到从前的翩翩富家公子哥,竟然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到他,温明义猛地怔了一下,原本还是安静状态,忽然就坐在床上胡乱转动身体,口中喃喃乱语。
看护进来给温明义喂粥吃,他一点也不配合,枯槁的双手抓住看护的手腕,不让她靠近自己。就这么一会儿,看护的手腕就多了几道红肿的指印,疼得她眼泛泪光。
“我来吧。”温明远接过粥碗,用勺子舀一口送到温明义嘴边。
温明义别过脸去,伸手去挡,一勺子的粥都翻在温明远手上。
温明远拿过床头柜上的抽纸来擦手,一边说道:“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也是不肯吃饭,非要吃冰淇淋,我去喂你,你把整碗粥都打翻在我腿上,好长时间那个烫疤才褪色。”
像是听懂了他在说什么,温明义忽然安静下来,迷茫地看着他。
温明远也看着他,一声叹息,柔和的目光犀利起来,“谁能想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