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和研究院的人,这个年纪里仍旧是单纯善良,不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
闻天言松开叶梵声,又去搂顾奕,对着闻父笑得一脸恶意:“爸,你还认得出这是谁不?”
闻父上下打量了几次,眉眼间凝聚着疑惑,愣是没认出。
闻天言给他提示:“哎呀,就是,前几年,你拎着青铜剑追着人家跑了半条街那个——”
闻父顿悟,一拍脑袋,指着顾奕:“噢!想拐我姑娘那小子!”
一群人登时笑开。
顾奕不好意思地摸后脑勺:“叔叔,我当时真的只是想喊天语看演唱会。”
闻父也是许久没经历过这种后辈满堂的温暖,一双睿智的双眼笑得温和,“怎么,你这是盯着我们闻家有女初长成,又寻思着来摘了?”
“哎哎哎——”闻天言箍着他脖子,“我这做大哥的可不答应啊!”
——
等闻天言把饭菜都端上桌,闻母刚好从卧室把爱女喊了出来。
闻天语依偎着母亲,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看到沙发里坐着的父亲,更是蹦跳着来到人怀里,搂得闻父的脖子撒娇:“爸爸爸!我好想你哦!”
“哎,爸爸的小老虎,”闻父上下打量了圈,眼底温柔,“瘦了。”
“哪有,”闻天语眼眶发热,半年不见,她很想他们,“你们才是,瘦了。”
饭菜上桌,汇报了下近况,闻父慷慨激昂地给几个人讲了他们发掘出一个西汉时期的古墓,里面的布景陪葬云云,还有千年不腐的女尸,闻天语听得津津有味,闻天言在那边汗毛直立,单手抱着耳朵哀号。
聊着聊着,开始聊家常。
“妈,你知道吗?天语和樊声在一个学校。”
一边默默夹菜的顾奕接着插话说:“我也在a大,刚转回来。”
“这么巧。”闻母惊讶了一下,很快笑开,“那挺好,我记得以前在小镇,樊声是真疼天语,比你这亲哥当的强多了。”
“哎呀我那时不是不懂事嘛。”闻天言不好意思道。他当时一是自己带着独生子的狂傲,不喜欢这个分走父母关注和爱的小妹妹,二来是觉得这家伙软乎乎就知道哭,黏人,烦得很。
闻父咽下嘴里的菜,一面调侃了句闻天言,一面了然地点着顾奕:“你小子,不会真奔我家姑娘来的吧。”
顾奕低头笑着没说话。
闻天语不高兴了,给闻父夹了一块肉,眉头一皱努了嘴:“您快吃饭吧。净瞎说呢,我跟他只是同学。”
说到这闻天言想起一件事。
“爸妈,我跟你们说,咱天语刚上大学那会儿就喜欢了个人,还被对方给拒绝了。”他剥了只虾,转头问叶梵声,“你知道是谁了不,有没有把丫揍一顿?”
闻天语筷子一顿,看唰唰投过来的目光,想当场把闻天言打死。
“谁啊,”闻父筷子一撂,黑了脸,“看不上我女儿?我的流星锤呢。”
“哎呀,爸,亏您是个教授,一天到晚喊打喊杀的。”闻天语皱眉,报复性的出卖闻天言,“哥还喜欢了个男的呢。您先把他锤死吧。”
“不是不是,误会。”闻天言脸色一僵,摆手,“……人家是女的。”
这下,话题又转到了闻天言身上去。
闻母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