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和气,看来双方互谅了。
很快到了粽子飘香的节气,五月端午,氻水河畔人声鼎沸,这里正在举办赛龙舟大赛。
氻水源自高山南部偏西的高峰,蜿蜒东去,时而险峻,时而秀美,此刻赛龙舟的河段正是河面最为开阔之地。
茗华和赵默成也在赵姜的撺掇下来凑热闹,眼见一拨拨龙舟离岸而去,热火朝天。
中午吃过了粽子喝过了黄酒,意犹未尽的茗华拉着赵姜也登上了一艘,赵默成无法,跟着纵身一跃也上了船。
茗华回身道:“我只是想上来坐坐,你跳上来干什么?”
“我来撑船。”赵默成真的拿起了浆。
几人避开了大赛场地,向相反方向划去,视野开阔,暖风拂面,茗华和赵姜聚在船头窃窃私语,赵默成静静地看着两人。
忽然船身一震,猛然颠簸之下,身量较轻的赵姜向前趴去,茗华一把抓住她,也随着向前栽了去。
眼见两人即将双双落水,赵默成飞身前扑,揽住了茗华腰身,顺手一把将赵姜拽回。
“我不是故意的。”肇事船说话了,是崔严。
“睁眼说瞎话,不是故意的这么宽的水面,偏撞了上来!”茗华气不打一处来。
“真不是故意的……”崔严小声嘟囔着,后半句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我撞谁也不会撞你……”
“崔公子好雅性。”赵默成没事人儿一样,安顿好受惊两人,举手寒暄。
崔严兴致不高,道:“不及郡守大人。”
赵默成站立船头,一撩下袍,“崔公子可愿与赵某一赛?”
就咱俩?崔严瞥了瞥赵默成,莫不是疯了吧你?
“罚输者向对方赔罪。”赵默成轻轻说出要求。
原来是变着法地让自己认错啊,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能赢过我呢?崔严答应道:“好,一言为定。”
回身让元宝再叫过小船一艘,让茗华赵姜等人换船而坐,那两人相视一点头,两艘小船破风而去。
元宝催船慢行,茗华奇怪道:“高高在上的崔老板怎么突然亲民了?那身从不离身的花衣呢?”
今天换了一身素袍的他……更像出家人了,不过更显倜傥。
元宝偷偷在茗华身后说:“哦,那是我家公子大彻大悟了。”
大彻大悟……
“干脆出家算了,他不是俗家弟子吗?”茗华扭头道。
“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公子说自己是俗家弟子那是对外假称的,不然提亲催嫁的太多了,公子不胜其烦,这才想出了这个点子,说亲长再逼他就真的出家去了,这才落得清净的。”
茗华笑,果然好办法。
转过一个弯儿,就看到刚才剑拔弩张的两人居然端坐各自船头,以茶代酒,隔船相敬,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一派宁静美好。
夕阳西沉,水面上两个挺立的拉长身影莫名地好看。
站在光彩照人的崔严旁边,赵默成并没有黯淡半分,那一袭低调的玄袍映衬得整个人沉稳闲适,有种千帆过尽的淡然。
他刚刮掉胡子时,只知道他五官好看,不想今天远远看去,竟然身量颀长,异常好看。
也是,之前他挂着一捧大黑胡站在风姿卓绝的吴王爷跟前当然不显眼,此刻静静远望,才发现他也是长身玉立的。
茗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