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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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那么多“后来”了。

    只不过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她多半走了吧?

    江鹤繁出神地望向窗外,直到前排司机位的楼焕叫了几声,才“嗯”地转回头。

    楼焕困惑地从后视镜瞄他,问:“先生,是去谭府吗?”

    “是,陈行长他们在等我,你走快速路。”

    江鹤繁神情笃定,内心却无比焦灼。

    要是何风晚没等到他,为什么不打电话?

    或者说,见他没回复,她根本没来?

    大概运气好,去往谭府的路上皆是绿灯,车子疾行如穿越海底的游鱼。

    途中会经过那条街,距离越近,江鹤繁的心揪得越紧。

    最终,楼焕驶过街口,江鹤繁让他靠边停下。

    晚来风急,吹乱了霓虹,吹得憧憧人影显出仓惶面目。人行道前一抹高挑纤瘦的身影映入他视野,那身影静立,以享受夜风袭面的姿势扬起脸,朝威达大厦的方向张望。

    她不时像兔子一样原地蹦两蹦,以纾缓僵硬的站姿。

    江鹤繁不顾身后楼焕“先生,快迟到了”的叫喊,走向她。

    下午,何风晚收工后发送信息,如昨天那般迟迟没有收到回复,不免懊丧。

    她赌气把江鹤繁的备注名从“招财”改成了“烦烦”,然后坐在化妆镜前细致地补妆,誓要把前两天憔悴的印象扳回来。

    卓蓝走来邀她吃饭,何风晚从镜子里看去,“不好意思呀,蓝蓝,我晚上有约了。”

    卓蓝点头,双手搭上她的肩,说:“谢谢你,这次帮我大忙了。”

    “是你太看好我,等这期杂志上市了我发动亲朋好友买,必须让它脱销!哈哈!”何风晚开怀大笑。

    “但我第一个找的不是你,有点不好意思。”卓蓝歉疚。

    当身为杂志主编的老师联系卓蓝,她首先去找了姜洲龄,可对方一听杂志的名字,当场就拒绝了,说自己只上一线大刊。

    言下之意,不能自降身价。

    姜洲龄在刚结束的v·e内衣秀上大放光彩,有了一跃升天的自觉,便端起架子,把眼睛放到更高的地方。与何风晚相比,姜洲龄在国内的名气确实更大些,媒体前也更混得开。

    何风晚当然有自知之明,便安慰她:“我上一次上封面是去年的事了,还想谢谢你噢,别给你们拖后腿就好。”

    去年何风晚上了宇宙大刊的意大利版与法国版封面,一度在时尚圈引发不小的关注,但那距离国内大众太遥远了。从销量考虑,确实姜洲龄更稳妥。

    卓蓝抿唇一下一下地点头,听得出这是何风晚在宽她的心,当然叫她感动。她平时也是个沉默惯了的人,说不来好听的话,便低头与何风晚碰拳,说:“以后有要帮忙的直说。”

    何风晚涂睫毛膏的动作停下,眼睛笑出弯弯的月牙:“真的呀?那你捎我去个地方。”

    拍大片的摄影棚在郊区,与江鹤繁办公室所在的威达大厦相隔几十公里。

    卓蓝一边开车,一边听何风晚抱怨江鹤繁不回她留言,笑道:“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搞不好他就知道公司附近根本没有摄影棚,知道你在骗他。”

    何风晚不安分地在座位上扭动,听完眼睛一鼓,气呼呼地说:“我这不是骗他,几十公里对我算什么?几百公里都不在话下。”

    她声音又骤然变小,带一点小女生般的娇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