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尽自己可能,给江一眠画一幅画。
为了这幅画,公孙策耗费了将近十天左右,这边好不容易画好了拿去装裱的时候,凑巧便碰到了一同在店内装裱的金单洋。
金单洋既是博物馆馆主,见识过的墨宝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公孙策的画技十分娴熟,更有一种传神和独特的韵味,若非公孙策自己说这是他画的,他险些会以为是哪位大家之作。
刚好近来博物馆有文物鉴赏比试,说是比试,其实也是文物爱好者寻着借口来交流经验的一次聚会,文物工作这一行看似有趣其实也是一门十分枯燥的学问,市里领导对于其交流经验会是十分支持的,所以才把地点定在了博物馆这边。
符合此次比试要求的真迹只有一副,其余皆不作数,金单洋这边已经找到了九幅,就差最后一副,他看了许多画卷都不满意。公孙策的这幅图,可谓是让他眼前一亮,当即便与其攀谈了起来。
公孙策见对方谈吐不凡又博学多才,清楚对方工作之后,不由得十分敬佩,是以对于其提出的借这幅画去博物馆挂上半日的要求略微思忖之后并没有拒绝。
以上便是为何公孙策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博物馆的缘故。
看着眼前各具特色的画卷,江一眠愣了愣,“你送我的东西在这里面?”待稍作一顿,又略微提了提语气,“你这是要我自己把东西找出来?”
公孙策站在一侧,“东西找到算你的。找不到的话——”
江一眠瞪了某人一眼,略微有些威胁道:“找不到那也是我的。”
说完这话,她转过了身子,一幅一幅的认真看了起来。
此间的十幅画卷,或山水,或仕女,或花鸟,或瓦肆景象,江一眠大概的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倏地停在了倒数第二幅图前。
公孙策在一侧见其不消片刻便锁定了目光,眼底渐渐浮起了一丝笑意。
他的余光微微看了眼同样在不远处看着此处文物的人影,稍作一顿后,随即朝着江一眠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快就确定了?”
江一眠闻声把双手环在胸前,颇有兴致的欣赏着眼前的画,反问道:“你以为这能难倒我?”
她身前的这幅画是一副身着古装的仕女图,仕女身着抹胸束腰长裙,长发及腰,于花丛中亭亭而立,其眉间带着些温婉,眼里又带着笑,似是在笑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什么人一般。
画卷没有落款没有私印没有题词,单单只有这一副画面,公孙策看了眼江一眠,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认为这是我画的?”
自己都说出来了,这人还不承认,江一眠挑了挑眉,“你可别和我说你这画的不是我。”
公孙策缓缓点了点头,斟酌道:“画中的姑娘长发、温婉、柔情,与你似乎有些差别。”
江一眠听到这儿,切了一声,她白了某人一眼,直接拉着公孙策的身子往前带了带,指着一处道:“眉间小痣,我也有,画的不错,细节好评。”
说到最后,江一眠看似鼓励般的拍了拍其的肩膀。
“就凭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