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然开怀许多,如此,明苏郡主还要时常入宫陪伴皇后才好。”
刘君迟一手背负在身后,一手把玩着两枚核桃,站在两母女身后说道。
杨氏已抬头看到陛下驾到,慌忙起身迎接,慈爱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变成担忧,她不敢让刘君迟发现,低头行礼时快速调整。
苏铭心本来半跪在地上,听到刘君迟的声音,她没有起身,垂首问安,态度还算恭敬,只是低垂的脸上却透着不满。
两母女压根儿没料到刘君迟会这个时间过来。
“免礼——”刘君迟扶起杨氏,让她坐回床上,又要扶苏铭心。
苏铭心,在他凑过来之前已经起身,站在杨氏身侧。
杨氏面前,刘君迟不好乱来,坐在一旁椅上,询问杨氏的身体和皇儿的成长,乍然看来,颇像个好夫君,好父亲。
只可惜,他的余光时不时瞥向苏铭心,眸底深意令人厌烦。
苏铭心自动请辞道:“陛下与皇后娘娘闲话家常,民妇不便打扰,皇后娘娘最近着实劳累辛苦,还请陛下多多爱护,民妇告退。”
说着,她速速退出,不给刘君迟任何挽留的机会,出了皇后宫不愿耽搁,飞快出了宫门,想尽快逃回郡主府。
韩露白正在宫门口等她,看到她急匆匆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娘子,你向来不是胆小之人,为何今日这般惊慌?难不成有人对你图谋不轨?”
苏铭心看到他出现,终于松了一口气,反驳道:“不是怕,而是厌恶,试想,若被个狗皮膏药黏上,撕都撕不下来,是件多么恶心的事。既然如此,我何不提前跑快些狠狠甩掉他,让他想黏都黏不上我多好,不必犯恶心不是?”
韩露白郑重点头,夸奖道:“还是娘子深谋远虑,值得为夫学习,好,今日为夫请客,奖励娘子摆脱狗屁膏药如何?”
苏铭心轻咳两声,故意用“我肯去是给你天大面子”的语气说道:“既然夫君这么识趣,我怎好让你失望,好,咱们就去京城最有名的翠云楼。”
韩露白失笑,“娘子,那是青楼。”
苏铭心眨眼,“那就去蝶香苑?”
韩露白:“那是教坊。”
苏铭心脸红,“那个,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叫什么来着?”
为了避免麻烦,她太久不出郡主府,都快忘记京城什么样儿了。
韩露白拉住她的手,好笑道:“别问,跟我走就好,娘子,为夫有一点很奇怪,你竟然会不记得酒楼,而记得青楼和教坊?”
苏铭心轻咳两声,心虚道:“我问了韩杨和韩柳,是他们说的。”
韩露白侧头看向她,眼神别有深意,“你问他们?怎么,是怕为夫不老实,在外拈花惹草?为夫是那般不可靠的男人吗?”
苏铭心无语,女子怀疑男子是天性,她就是不放心怎么了?
她嘴硬道:“世上诱惑太多,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什么,我这是防患于未然,提前知道哪些地方是隐患。”
韩露白看着她微红的脸和转动的眼,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觉得她这般模样可爱极了。
他很开心她这般在乎他。
苏铭心也很开心,她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的爱情,她的婚姻,不会跟任何人分享。
自从见过苏铭心之后,刘君迟那份淡了的心再次活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