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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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在鼻尖处稍微逗留片刻,往下。

    从唇瓣处传来指尖的温热气息,别开脸去,落在唇瓣上的手指滑至嘴角。

    林馥蓁睁开眼睛,她的头正搁在他肩膀上,电视已经关了,屏幕上印着沙发上那对男女相互依偎的模样,她长长的头发一半在自己肩膀上,一半从他肩膀上滑落。

    “球赛结束了?”胸无城府的语气,双手高举在半空伸了个懒腰,借此让自己身体从他身上拉离,加快说话速度,“赢还是输,比分是多少,球迷有没有……”

    “真讨厌。”他打断她的话。

    真没礼貌,很冲的语气,“嫌我话多……”

    “不能吻你,真讨厌。”

    双手还举在半空中,忘了收回来。

    “不能把小画眉的嘴唇吻肿,不能把小画眉按倒在沙发上把她吻得气息游离,把她吻得从沙发跌落在地毯上,再地毯上再把她吻得晕头转向,这真是太讨厌了。”

    手收了回来,目光在天花板上溜了一圈,说连嘉澍你再继续这类话题,你也会变得很讨厌的……。

    话没说完,就被他压在沙发上。

    两张脸鼻尖就差一丁点距离就碰上了,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片刻。

    “如果我那样做的话,你会很讨厌吗?”

    “是的。”语气很轻。

    他还在看她,她别开脸,抿着嘴角。

    “小画眉,莫斯科中央陆军队赢球了,大比分获胜。”

    林馥蓁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男人们总是那样,在喜欢的球队获胜时总是会有很多幼稚的想法和举动。

    “太好了。”莞尔。

    “小画眉,我们要不要接个吻庆祝。”他回以微笑。

    迅速隐去嘴角笑意,连嘉澍也收起笑容。

    他揉了揉她额前头发:“去睡觉吧,明天周末,我们要出一趟远门。”

    林馥蓁成为连嘉澍女友的第三天,他们去了法国西南部城市波尔多。

    法国西南部有一个玫瑰湖,每年十月第一天,以玫瑰湖为和终点,数百名年纪在八旬以上的法拉利车迷会开着和他们年纪相当的法拉利车,戴上他们那个年代最时髦的飞行头盔,以每小时六十公里速度环法国绕一圈,年轻的法拉利车迷们则开着个性十足经过改装的法拉利车来到玫瑰湖,为老车迷们准备好庆祝香槟。

    十月,秋高气爽,几百辆法拉利车停在玫瑰湖畔,各种车型应有尽有,在马达的轰鸣声中,老车迷们和新车迷们高举香槟酒,拥抱庆祝,以这样的方式来传达法拉利文化,而没有参与到活动的车迷们也可以大饱眼福,试车和车合影留恋都不成问题。

    这是连嘉澍第三次参加这个活动,早上他们从伦敦直接乘坐私人飞机抵达波尔多和他几位朋友会合。

    现在连嘉澍的朋友们已经换了一批,伦敦面孔葡萄牙面孔意大利俄罗斯面孔,没一张面孔烙着法兰西,但那都是一张张贴着“未来亿万富翁”标签的面孔,是各种权威杂志的宠儿,年度盘点榜的常客。

    一如他们年少时就明白的真理:如果你能一直保持在金字塔最顶层,那么你得不断习惯新朋友的到来和旧朋友的离去,离去的一般是掉队的,新添则是刚刚爬上来的。

    昔日八人小组中,安德鲁和他的卡特表兄现在在北美,他们共同买下北美冰球联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