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高亮照灯,她只能微阖上眼躲光。
黑色短发尽数倾泻在脸侧,更显面上没血色,看起来累极。
归盛年来时,就见谢思一脸颓态,坐她身侧,关切问道:“还好吧?”
谢思偏头,抬眼皮看他,“你来了啊。”
又回他问话:“还好,就是有点提不上劲。”
归盛年看她这模样,忍不住皱了眉,“你要不……住几天院?”
“嗯?住院你来照顾我啊,”谢思打趣他。
姐弟二人的亲朋好友眼下没几个呆在上海的,找归盛年照顾她不切实际,住院反而是件麻烦事。
她弯弯唇角,“还没那么严重。”
那笑落在归盛年眼底无比牵强,他没说话,心里暗自有了主意。
十多分钟后,护士给谢思拔完针头。
后者用棉球按着出血的针孔,起身随归盛年往门诊大厅门口走。
出人意料的,门口不知何时涌了一大帮人,仔细瞧,门廊外有水帘落地。
短短一小会,天降暴雨,竟将人困在此。
“你也没带伞?”谢思往归盛年手上瞧,空空如也。
归盛年也看她,眉皱着。谢思扯扯随身背的小包,“装不下,所以没带。”
她话刚落,归盛年手机就响了,他还没来得及从裤袋里掏出来,那电话又莫名其妙断了。
归盛年看未接来电,谢思微抬头往上面扫了眼,没等看清他便举高放在了耳边,“我回个电话。”
谢思应了声,把医用口罩从包里摸出来戴上,无聊地低头看鞋尖。来医院时她穿的帆布鞋,没留神踩到了积雨里,此时也已经干了。
“我在门诊大楼门口。”
……
“你过来了?”
归盛年拿着手机往前凑了几步,视线透过人群往外看。
确见有人撑着把黑伞,自雨幕里信步而来。
他挂了电话,轻碰谢思肩膀,“有人来接我们了。”
“谁?”
“呶。”
归盛年指给她看。
谢思微踮起脚往外张望。
彼时,祝西宁已经上了台阶,正在收伞。
他半侧着身,往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