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高兴,你还忍心拂了他的意?”
“还有你,庄毅,你是最配得上继承念齐的人。我知道眼下你和齐叔是为我好,所以我都接着了,但我不会真的接手念齐的。”
“就算我肯接,你认为我这身体又能管到撵?你忍心让一个四肢都不能动甚至话都不能说的人来管理一个公司?”
“不会那么严重的,你要有信心。将来你也会有你的孩子,他肯定继承你的头脑,把念齐交给他,多好!”
“呵呵,蝶儿,你倒是为我想得长远。不会的,就算能活那么长,我也不会要孩子,我不想再弄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到世上受这样的苦。”
“干吗那么悲观,这病也不一定遗传啊!”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不是有事吗?”
“你又看出来了?段斯雅找我。”
“动作挺快,没事,去吧,她说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我觉得愧对她,我……好像是挺坏。”
“傻瓜,坏的那个不是你。段斯雅并没表面看着那么简单,在美国时,她来找过我,那盒黑森林蛋糕就是她送的。她让我劝你离开钟允奚,要不是她,我也不会下决心带你回来。”
“她去找你?你怎么没跟我说?”
“说了也是让你徒增烦恼,说它干吗。我现在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单纯善良,对段斯雅,你可以把你的负疚感扔得远远的,挺直腰杆面对她,明白?”
“好吧,我试试。”蝶儿笑着和庄毅一起上了车,先让司机送庄毅回公司,然后她才调头去了半岛咖啡。
她提前了二十分,没想到段斯雅比她更早。她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见蝶儿走进来,站起来扬手叫她,蝶儿边笑边走过去,落座后目光直视着段斯雅:“段真早。”
“我没什么事,过来得是早了些,喝点什么?”段斯雅招手叫来侍者。
“一杯拿铁,谢谢。”蝶儿转头对侍者笑笑,又转回来,看着段斯雅,等她开口。
“齐,我想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吧?”
“老实说,我不太清楚。”
“呵呵,齐咱们别兜圈子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为允奚的事来的。”
“我想,段能与我扯上关系的,也没有别的事。不过,回来后我真的没与钟少联系,不知段要与我谈什么?”
“允奚他一定没告诉你我们的婚约是怎么来的吧?”段斯雅不答反问,这让蝶儿愣了一下,但迅即笑道:“我听钟瑾瑜说了一些。”“那是她的版本,想不想听听我的?”
“如果段想说的话,我无所谓。”蝶儿啜了口咖啡,向后靠到椅子上。
“其实那次咱们在钟家见面时,我并没想嫁给钟允奚,看见他拉着你走出去,我还挺高兴。”
段斯雅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似乎等待蝶儿发问,但蝶儿并没问,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她只好继续说,“因为,那时的我,不喜欢男人。”成功地看到蝶儿眼睛眨了眨,脸上有短暂的错愕,她笑了:“钟好修养,一般人听到这个,第一反应都会叫起来。我的确喜欢了一个女人,而且喜欢了整整五年。可是前不久,她结婚了,她说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那段时间我很崩溃,真的,这跟正常人失恋的感觉一样,感觉自己被背叛,被抛弃,心里很恨,却又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