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不信呀?你们猜我上回咋跑脱的,不就是他杨昌端晓得我捏着他的短处,给我开了后门嘛。面上仁义端善的人,其实最恶心,啊哟,你们还不信?不信去问杨昌端老婆,你们去问问呀,哈哈哈哈哈,看看碎崽子是她养下的,还是姓赵的老/婊/子养下的,哈哈哈哈哈哈。”
人群开始骚动,大家不再关注杨二驴,而是用目光搜寻德高望重的族长杨昌端和这十里八乡最负盛名的贤良寡妇赵秀兰,议论声越来越多。
“这是真的么?”
“是真的吧。读书人说了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天爷,弄下这事,这不把先人亏烂了嘛”
杨狗蛋的耳朵还在嗡嗡嗡地,要炸了一样。杨二驴绑在树上,明明是他该死,却在瞬间变成了血淋淋的无穷无尽的讽刺。他张着鼻孔,鼻孔里流出黑红的血,又大张着嘴,嘴里喷着血沫子,仿佛在嘲讽他,“野种,一辈子的野种。”
拳头在这个瞬间捏的咔咔响,杨狗蛋猛地冲过去一拳头捣在杨二驴的太阳穴上,杨二驴脑袋一歪,血浆止不住地往外流,那双血糊过的眼珠子突出来,依然在瞪着他笑话他,“野种,一辈子的野种。”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仓促求捉么么哒。( ̄3)(e ̄)
☆、第六十二回(捉)
人群里总有那么些咋咋呼呼爱传闲话的男人女人,似乎都忘了要忌惮什么,就着突如其来的秘/闻一个劲儿地议论。
“看样子是真的呀。”
“哎我就说这狗蛋咋长的像他三婶子嘛。”
“没想到老寡妇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她拿着贞节牌匾还理直气壮地领着族里的资助啧啧,了不得!”
“啊哟,腌臜死了。这不是把咱们都哄了嘛。”
“我还叫我家女娃娃向她学哩,肠子悔青喽,为啥要学她!”
“不要脸真不要脸!多亏她男人儿子儿媳妇孙子都死光了,不然咋有脸活嘛。”
站在人堆里的银豆听见旁人对奶婆婆赵氏的讽刺和挖苦,突然心慌,转头找赵氏,赵氏明明在最外层站着,却找不见人影。
银豆眼皮子直跳,正要叫上徒弟四处去找。桃花妈张氏从坡上跑下来,气喘吁吁地朝银豆招手,“她嫂子,不得了了!你快回去吧!婶子婶子上吊啦!”
“奶奶!”
银豆心都快跳出来了,拔腿就跑。男女老少呜啦啦的跟上来,人都带着好奇心,背离人/伦道德的是是非非永远比活捉土匪打胜仗更让人感兴趣。
她跑到自家坡底下,赵氏已经被的女人从粗壮的树干上解下来,脸上的泪痕未干,人已经咽了气。
银豆整个人都懵了,抱着毫无生气的赵氏,浑身发颤,流下来,“奶奶,这这不是啥事呀!不值得你拿命去抵啊!”
她身后围着不少人,男女老少都在其中,碍着柳先生平日的威望,谁也没说多余的话,无非留下几声叹息。女人们如何暂且不论,男人们一致沉默,似乎认同事情败露之后,对赵氏来说,就该是这样的结果或者这可能就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像赵氏这样的富汉家的女子,从小被教养的文雅端庄温和守礼,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