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看着变态。他手上的信封掉在了桌子上,半晌之后,目露同情,用力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辛苦你了,牺牲这么大。”
手下:“???”
他敏锐地察觉到江邪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一下子脸都涨红了,忙解释道:“这个数据不是像您想的那样,亲身体验得来的。”
江邪:“那怎么来的?”
总不会是医院还好心替你量量长短吧?
手下羞答答:“我恰巧和他进了同一个卫生间因为只是对比了下自己的,之后用目光丈量,所以可能有点不大准确,但真实的只能往上加!绝对不可能少!”
“”
那是!正常人该有的!长度吗!
江邪转过头,彻底不愿意和这个画风明显不太正常的人说话了。
再多说一句,总觉得自己的智商也会被降到那个程度。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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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剧组在开拍前往往会狂翻老黄历,若是鬼片甚至还会拜访风水师,最后千挑万选选出来一个所谓的黄道吉日开机。在开机当天,还会上贡一只被烤的棕红发亮肉质肥嫩的乳猪,所有的演职人员对着拜上三柱香,求个好运气,保佑剧组一切顺利。
可偏偏《第六个病人》剧组是从小穿特步长大的,就是喜欢不走寻常路。
“没有烤乳猪,没有上香,也没有什么黄道吉日,”徐繁纤白的手插在口袋里,风将她轻而软的发丝一层层吹的在空中飘荡,声音也像是荡在空中似的又轻又柔,“什么开机仪式也都是没有的,与其搞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用这个时间多剪几个镜头,各位演员到位了吗?到位了我们就直接开拍吧。”
她虽然身形纤小,声音也不大,可话语之间却莫名有种威严的力量,整个剧组却都被她震得服服帖帖的,也没有人敢轻视。灯光组与道具组忙满场地忙碌起来,丝毫不见之前的懒散。
唐元在一旁看着,神情如痴如醉,两眼简直都要发光。
只是他的头一转,脸上的表情立刻猛地变了,压低了声音对楚辞道:“艹,那个明景来了。他还真敢专门找上来。”
到底是顾忌着这里是人来人往的片场,唐元并没有昨日两人单独在车里时的厌恶表情,只是眼里浮动的暗沉却怎么也遮挡不住。楚辞拍拍他的手背,低声道:“之后都在一个剧组里,抬头不见低头见,难道还要躲着他走不成?”
“你凭什么躲着他走?”不出意料,唐元瞬间就炸毛了,“是他自己非要处处模仿你,把自己弄的跟个赝品似的,凭什么要你这个正主给他让位?”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冷静了几分。
是啊。
徐繁执导的电影,这绝对是让楚辞事业更上一步的机会——若是为了这么一个小人反而撕破了脸面搅出什么事来,岂不是顺了他们的意?
只是想通归想通,在看到那张极其眼熟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唐元还是有一拳上去将他打扁的冲动。
明景笑的极其温和,他瞳色浅淡的眸子微微弯起来,里头装着满满的少年气息:“楚哥,之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没有太多演戏经验,这还是第一次进剧组,还希望楚哥能够多多照顾。”
楚辞静静地看着这张脸,半晌后才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