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些证据都是对她不利的,万一她不拿出来呢?”
“我耗时四十分钟和她说明她的处境,别说她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就算她杀了人,也要和律师说实情了。”南嘉予揉了揉眉心,“我的咨询费有多贵你是清楚的,你以为我那宝贵的四十分钟是随意浪费在她身上的吗?”
这坑挖的,实在是够深啊。
齐妙对南嘉予的佩服简直如滔滔江水,“南律师,你这么帮我弟弟,其实对他也没有那么……”
南嘉予没让她继续下去,“我是不能由着她欺负南庭,和你们家盛远时没关系。”
齐妙挑眉,一副“你不用解释,我又不是没长脑”的表情。
南嘉予瞥她一眼,“你为什么改学法律?”
齐妙没想太多,坦言:“临床医学太难了。”
“法律不难?”
“也难,但总好过,学不好临床医学会治死人吧。”
“你的这个逻辑,”南嘉予难得地噎了一下,最后她说了一个字:“对。”等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南大律师还在想,幸好齐妙没再执迷临床医学,否则……算了,不敢想下去。
很快地,林如玉收到了南程航空的律师催告函,这封函把南嘉予提到的所有问题都体现出来了,网络散布谣言,刻意阻碍尸检,扭曲事实为南程带来的声誉影响,以及诋毁南程高层,等一系列事件,不动声色地告知她,在一个星期内来人,或来函来电协商处理此事,否则……
林如玉甚至没有勇气把这封合法的恐吓信看完,她怕南程航空除了要求她公开道歉外,索赔数额是整个林家都承担不起的,直到这一刻,林如玉才开始后悔,那天不该逞一时口快,和盛远时谈什么几个亿的话题。几个亿,盛远时或许真的买得起这个单,而她林如玉,是想都不敢想的。
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林如玉在犹豫过后,决定给南庭打电话,尽管她并不愿意打这个电话,确切地说,不愿意向一无所有的司徒南低头,可是,她别无他法。
南庭正在楼上弹琴,自从发现盛远时为她买了这架钢琴,她只要有空就会弹一会儿,可当盛远时问她,要不要继续学琴的时候,她又说:“我都多大了,还能学得好吗?与其垫底,不如做个管制中唯一会弹的那个就好了。”
爱好这种事,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盛远时当然是随她,见有人打来电话,他喊她接,南庭却懒得下来,“如果不是小姨你就接。”
是个陌生的号码,盛远时接起来,语气淡淡地问:“哪位?”
林如玉听着像是他的声音,有那么几秒没说话。
盛远时也不急,耐着性子等。
片刻,林如玉深呼吸,“司……南庭在吗?”
盛远时五官非常敏锐,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他问:“林如玉?”
林如玉竟然不敢应。
盛远时更确定是她了,他就明白她这通电话的用意了,“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
林如玉犹豫了一下,“盛总……”
“不敢当。”盛远时冷声打断她,“我不过就是个开飞机的司机,未必担得起林小姐这声总。”盛远时懒得和她废话,直切主题,“如果林小姐是为律师函打过来,抱歉,那是公司行为,我无权干涉,看在你是南庭同学的份上,我